也乐得座位宽敞,也不强求什么与民同乐。
番婆子,这车可比象辂舒服多了!一点也不颠屁股!
虽是走走停停,避让其他车辆与行人,不到半个时辰朕就出了城,只觉这车造得精妙,看来可以多造。
这条轻轨线在朝阳门就截止了,也不出门,朕便带着李若琏步行出了城,刘之纶的新军驻地来了不下二十回,早已轻车熟路。为了方便巡视,黑天军驻地就在朝阳门外的城厢附近,与倭人的一揆军,蒙古人一道驻扎,也有制衡这些蛮夷狼兵的意思在内。
先前的红夷雇佣兵,番婆子划了一半给刘之纶,用于学习西方的先进作战经验,也不知道被朕一刀砍死三个的拉丁人有什么可学的,不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圣人的话总没有错,也就任由番婆子去了。
刚走到兵营旁的校场,朕就听到了操练的口令声,刘之纶不愧是四川人,朝堂上官话说得挺好,一披上盔甲就没了拘束,喊的口令一股四川味。
“二营整队!全体都有,向右看——齐!报数!”
“齐步走!国民革命军军歌,预备,唱!”
士兵们扯着嗓子,开始唱起了朕从未听过的军乐:“吾军欲发扬,精诚团结无欺罔,矢志救国亡,猛士力能守四方……”
老刘看到朕,赶紧骑着马小跑过来,这几月下来,他的骑术精进了不少,不过还没法马战。朕也不怪他,比起朝堂上好说大话的废物,刘元诚简直是大明三好青年。
呸,朕和这帮怪人混久了,怎么说话也一股怪味。
刘之纶翻身下马,冲着朕点头哈腰,看着倒有点像倭人:“万大人您来了。”
朕拍拍他的肩:“昨天你吓得魂不守舍,朕担心你是不是中了邪,前两天朕进山捉妖时遇到个会夺人心智,占人躯壳的妖道,你不会也被害了吧?”
“哪儿的话,只是您送来的那两个魔星太吓人了,在下没有心理准备,莫说是我了,老王和宋神棍也被吓一跳。”
哈?
你说那两个庄稼汉模样的人是魔星?
虽说李自成砍了五个奸夫,把恶霸盖虎和四个狗腿子一气都杀了,张献忠又仗义执言,为自己朋友掩护,也算仗义每多屠狗辈。
可是魔星算不上吧?
老宋跟着番婆子学塔罗学傻了?
老刘擦着头上的汗,指指正在十里武装越野的黑天军第二营:“我和老王对过口供了,这两位放一起迟早出事,所以我把李自成留在了黑天军,张献忠您想办法给个武官的官身,位置不能低也不能欺负,千万要看牢。虽说没了李自成也有张自成,但眼下能管住灰犀牛就不错了。”
说实话,朕完全没听懂,意思是朕看走了眼,这两人是诸葛卧龙般的名士,得之可安天下,若他人得之,则江山社稷危矣?
也成,能以一杀五,李自成也算能战,张献忠就给个把总……不,千总,够高了,也不能让他直接当游击参将吧?
朕点点头:“行,本官知道了,难得你和老王都如此看重,李自成你好生看管,张献忠朕就打发去陕甘灾区募兵,有宋一代不就是这么赈灾的嘛,老刘你辛苦些,以后给你加官进爵。”
接着又视察了一番红夷兵与新军放火铳,一天又过去了。
天气真热,朕虽然早已水火不侵,不避寒暑,晒了半天太阳也觉得头晕目眩,就先行回宫,刘之纶似乎还有事想说,但朕也没心思听他的奇思妙想。
拓殖南洋、发兵缅甸、光复安南,这些事情未免太不着边际了,还是稳重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