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次次彻夜回响的哀嚎,所以日后与李姐相遇,她才会尽可能的给予关照。
即是为了弥补童年犯下的过错,也是寄希望能治愈内心难以愈合的创伤。撺掇儿子进行更加粗暴的性爱,不也是尝试换一种方式为自己疗伤?
秀华明白,自己大概至死都无法彻底走出童年的阴霾,可她又怎么都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儿子明明没有什么难以释怀的童年阴影,为什么也会这样?
难道真像小秦说的,小半是遗传,大半是太爱自己,爱到给身心都加上一把解不开的锁?这些思绪汇聚在一起,让秀华的心境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归根结底,马天城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她的苦楚。
就像有很多人不屑于去理解抑郁症患者,甚至会反过来嘲笑,她真的好怕,怕将来的儿子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被周围的人误会,被本应是最亲密的人厌憎,被说成是无病呻吟,装模作样。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秀华沉重的思绪被打断。
母亲相伴在侧,小马吐得神清气爽,打开水龙头,双手掬水,漱口的同时用力搓了几把脸,而后抬起头来,对母亲露出个安心的笑脸。
秀华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他甩甩手关掉水龙头,将纸巾接在手里,一边擦脸,一边微笑道:“妈,你怎么过来了?”“还不是不放心你。”
秀华也捏着的纸巾,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擦着水茵茵的英俊小脸,蹙眉问道:“很不舒服?”小马抬眼望了望多云的天空,再斜过目光瞟了母亲身后小秦穿衣的身影,低声道“没啥。
坐了一上午公交车,临窗又吹了风,可能有些着凉了吧,吐了就好了。”“你赶紧回车上去休息。”秀华目光温柔,伸手抚摸着滚烫的小脸。
另一只手伸进外套衣兜,拿出车辆的遥控器,交到他手上“妈和小秦再聊会儿。”小马握着遥控器,转身看着正在穿衣的小秦,歉声道:“小秦姐姐,我确实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
小秦微笑嗯声,他便低头一幅颓唐模样,快步离开小院。秀华目送儿子的背影远去,仰头呼出一道长气,转身蹙眉望着小秦,慢慢走到了石桌边上。
小秦已经差不多穿好衣物,手里握着那副黑框眼镜,苦笑着感叹道:“如果不是清楚里面的原因,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身上很臭,臭到让少爷作呕。”“没有的事。”
秀华坐在石桌一侧,双手交叉,抿着嘴角缓缓深呼吸,随即又叹出了一道沉重的鼻息。小秦将双手举在脑后,十指灵巧地翻拨,盘起焗色微黄的长发。
然后戴上鸭舌帽,迎着秀华纠结的目光,默默坐下“秀华姐,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提议?”
秀华没有作答,抬眼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少爷之前就有些反常,阿冰师傅仔细观察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去调查过您过去诊疗的记录,主要还是有您的个例作参考吧。
如果把少爷丢在那里不管,他以后一定会很辛苦。”“好。”秀华的声音显得无奈又疲惫“我同意你之前说的,就让你妹妹来给我儿子治病。”
“那太好了!”小秦挪挪香臀,双手合十,抚掌而笑。秀华捏了捏眉心,一声叹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具体要怎么“治”?”
“师傅说,治疗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还是先多花点时间,让少爷多和我们接触,然后等到恰当的时机,给少爷一点刺激,效果会更好。”“什么样的刺激,算是恰当?”秀华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