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轻。小鹦鹉动作一顿,霎时愣在半空。
近在咫尺的地方,自己漂漂亮亮的假尾巴已脱离原位,安静的躺在地上。见到这一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也愣了,来回望了望愣在半空的小鸟,以及地上浮夸的鸵鸟毛:“……你秃啦?”
“你才秃了!”小鹦鹉顿时悲从中来,宛如被扒光衣服的黄花大闺女。悲愤交加的扇动翅膀飞远,它眼角还闪烁着可疑的泪光:“你什么人啊!还我大尾巴!你还我大尾巴!”
“肖宸——”
骂两句还不够。把疯道人说得愣在当场,仿佛贞洁不保,小鹦鹉一个猛子扎进青年怀里。
似乎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它逐渐抽泣道:“肖宸你管管他,他拔我羽毛……我好不容易才黏上去的……”
“诶……”一边是师父一边是爱宠,肖宸一时手忙脚乱。别说惯于处理此等事件的青年了,就连疯道人都没反应过来,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徒弟,怎么办,我给它黏回去?”
边说,边从地上把羽毛捡起来。
难得师父思考问题的方式像个普通人。肖宸还没来得及感到欣慰,小鹦鹉的声音已经骤然打断他俩:“你干嘛啊,把手拿开,脏死了!”
“……”疯道人似乎很委屈,拎着羽毛愣在原地。目睹小鹦鹉完美克制疯道人,小熊猫似乎很爽,在树上完全压抑不住笑声:“干得漂亮!”
它再也不小瞧这只臭鹦鹉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长期处于食物链底层,小鸟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施展威严的地方。一时感慨万千,肖宸险些同情起自家师父:“您还是先别碰它了,把这些羽毛收起来吧。”
“噢噢……”木讷的点点头,疯道人动作缓慢,将假羽毛一把塞进怀里。
不断轻拍着小鸟的背,肖宸继续指示自家师父:“给它找些新的羽毛,越长越亮越粗越好,轻轻的重新黏回去。”
“要肖宸黏!”埋首在青年怀中,还没等疯道人答应,小鹦鹉就据理力争。见它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顾不上安慰被嫌弃的师父,肖宸眸中浮现出无奈,嘴上已是一口答应下来。
小鸟这才好受了些。
“它好些没?”几人缓步走到树下。经过这么一个插曲,疯道人也不敢再乱动手了,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只亦步亦趋追在小鸟旁边:“我可以摸它了吗?”
小鹦鹉冷哼,缩起尾巴不理他。见它一声不吭,肖宸只能代它拒绝了蠢蠢欲动的师父:“不能。”
疯道人很失望似的放下手。
在林间落座,肖宸拍了拍师父的背以示安慰。只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安慰人的余韵,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师父,我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