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寻跟在他身后,猝不及防,前面走着的青年一转身,却是张开双臂,揽上他脖颈将温软的唇欺上来。
“对不起。”顾绥在他唇间含糊说着,“又让你等了我了。”
“……”
颜寻匆忙用余光往周围看了看,没有工作人员,才直接揽着他腰,把他抱起来就进了试衣间,关上门。
顾绥蓦然被年轻人抱起来,吓了一跳,但老脸却不会红,依然揽着他的脖颈死赖着不下来,像是怕他把自己给摔到。
“这次是你惹我的。”颜寻把他放下,抵在墙上,唇便强硬地吻上来。
顾绥坦然地抱之以缱绻万千的柔情。
颜寻的吻是极具有侵略性的,带着清苦的气息欺上来,不容拒绝。顾绥以完全的包容,伸出一截灵巧的软舌去诱他,诱到了便用整洁的贝齿在那舌尖上咬一下,引得青年吃痛,却依旧不放过他。
颜寻起初的手是放在他肩膀间,后来也许是觉得不方便,便让他继续环着自己脖颈,双臂紧紧拢着他窄腰,蹂躏着那薄唇。
顾绥感觉身上热起来了。
他咬了下青年的舌尖,力度稍微重一些,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开。
颜寻恋恋不舍,不得不放开他,眼神湿漉漉的,又深沉如古井之水,不动波澜。
“你是要吃了我?”顾绥轻轻喘了口气,有些埋怨地看着他,“那么久,我气都要断了。”
颜寻说,“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他的神色格外认真,划过一丝不可见的伤痛,专注地看着顾绥。
顾绥本就中意他的模样秉性,也不是柳下惠,他哑声说,“再这么看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颜寻说,“什么代价?”
他问得无邪,恍若稚童。
顾绥笑了,明媚了一方天地,纤尘不染。而那双修长的手却一点不规矩,顺着青年的玄色的衣袍笼上去,微凉柔软的手从他腰畔抚上,往上蔓延。
“你的后背湿了。”顾绥说的很正经,却手下的动作却不正经,“怎么流那么多汗?外面那么热,你还等着,不是自找罪受么?”
他的手指虽然冰凉,但所到之处,却让颜寻背脊处烧起火来。他要抓住那只做乱的手,却被顾绥命令着,“不许。”
顾绥继续说,“再乱动,你的补偿就没有了。”
颜寻放开手,破罐子破摔似的。
“任君宰割。”
顾绥笑笑,在他眼睫上轻吻一下,说,“我怎么舍得。”
他另一只手覆在青年要害的地方,感觉到那处的回应,更加放肆了起来。
“唔,年轻人……”
顾绥是主导者,云淡风轻地看着青年被他一步步地引入泥沼中,低声说,“血气方刚。”
颜寻注视着他,那视线让绥这只老狐狸都觉得炽热的过头了,好像他欲望的佐餐就是自己一样。
青年终于在他的引导下释放出来,那一刻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顾绥好笑地看着他,抽了纸巾把手上沾上的东西擦干净,故意要逗他,轻声在他耳边呵气,“怎么了?恼我这个坏人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些。”青年许久才抬头,素来寒雪般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晚霞映照的颜色,接过顾绥递来的纸巾。
顾绥说,“左右你今天上午也没戏份不是么?”
颜寻不回答,说,“你再不走,林导要着急了。”
‘唷——’顾绥捏了一把他耳垂,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颜大董事长真是厉害。”
颜寻说不过他,只能轻了语气,“你快去拍戏吧,不要耽搁了。”
他是一时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样顺从了,脑子里有点乱,要整理一下。
顾绥已经从刚才的失落中走出来,但某人又钻进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