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几个保姆轮流看着,也会存在疏忽或者是帮不上多大忙,尤其是谢悠哭起来要命,她们终究代替不了家人,哄的根本没有,小孩一闹起来就是一晚上,谢在苑在隔壁屋子被烦得头疼,多次尝试去哄,让谢悠哭得更厉害了。
那时候林沒的岁数才二十开头,二十多岁别说照顾小孩了,好多人大学刚刚毕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林沒在事业最要紧的阶段,睡觉还得抓紧在路途颠簸的那几个小时,可他还分神去陪着谢悠。
“我也没干什么,有空就带着他出去逛逛而已,他很容易满足,只要和他说话他就会开心很多。”林沒道。
“谢在苑说你会半夜定好几个闹钟,为了去看谢悠有没有出冷汗,出汗的话还要给他换衣服擦身子。”谢老爷子说,“好几年前和我说的事了,我记得应该没错?”
“是这样,一开始谢在苑会领养谢悠,能说是我的主意。”林沒道。
“哦?”这件事谢老爷子倒是没听说过。
“那时候谢悠被查出来先天性肾病,算是条件最差的,我和谢在苑说觉得这小孩和他有缘,瞧见他的时候就对他笑。”林沒道,“其实是冲着谢在苑边上的我扮鬼脸,瘦瘦小小的一团,看得我当时很想把他抱出来,心里一软就说了。”
“到底是冲谁笑,他估计也清楚。”
“对,所以他真的领养谢悠的时候,我觉得这有我一份责任在。爷爷你别笑话我啊,我一度觉得谢悠算是谢在苑送我的礼物。”林沒让人不要笑,自己说完先笑了。
“这礼物让你牺牲不少。”谢老爷子道,“我得知的那会儿也是第一眼最喜欢谢悠,但琢磨着在苑肯定喜欢文气的,没和他提。”
“拥有的远比牺牲的多,我很喜欢谢悠,不在意给他花了多少心思。我把他当做非常重要的家人,谢在苑是,您也是。”林沒小心翼翼地说。
“嗯,一家人就不计较这些。”谢老爷子明确了他的态度,换向另一个话题,“在苑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性子比较冷,你要是心里难受了,就说出来,别跟他憋着。”
“不会憋着的。”林沒应下来。
谢老爷子说:“他原本不是这么个脾气,爱黏他妈妈。他妈妈有抑郁障碍,治了好几年没挺过去,那时候他还很小,听佣人们说闲话,讲他妈妈最放心不下他,他还表露心声让人走的时候更加负担,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变得沉默了。”
这话说得像是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情,林沒愣了下,问:“然后呢?”
“他读高中的时候,班里排挤一个女生,说人家偷了东西,他认为这说法没有证据,替那个女生辩解了几次,后来查出来果然不是那女生偷的,但他自己免不了也和一些同学有了隔阂。”谢老爷子说起这事,还向林沒确认,“他没和你说过?”
“他没和我说过这些。”林沒摇头。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刚才说的那些,后来那女生喜欢他,穷追不舍地示好了半个月,被在苑拒绝了,这种小插曲我本来是不会听闻的,只是那女生以死相逼,讲要是不答应她,她就活不下去了。”
“啊?”林沒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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