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想不到,本该只知道吞噬的何酒不仅恢复了记忆,还企图要摧毁他的计划...
秦烈西自以为是的想,现如今的情势无非就是在漫长的战争里消耗完人类的所有,然后他在慢慢鲸吞蚕食。
所以,只默默留在远处操纵的他现如今心里更在乎的,竟然就是何酒一人...
图阮见自己的威胁没能起到作用,心中也十分不悦。
若是万不得已非要和秦烈西一战,图阮倒也并不畏惧。
只不过...真的要打吗?
这个家伙,干嘛要找何酒?
【你和那个人很熟吗?...他现在并不在我这里。】
图阮实话实说。
虽然事实就像秦烈西说的,何酒当初的确是经过了自己这里。
而且还和自己一来二去的变成了朋友,但是现在...何酒又不在他身边。
而他也没必要告诉秦烈西这些。
不怎么会撒谎的图阮,完全不知道他第一次撒谎就能撒的那么成功。
秦烈西看着图阮的眼睛,也没有感受到图阮情绪的变化。
对于境外的这些魔兽,能够活到图阮这个级别的是十分不易的。
但是野兽毕竟是野兽,它们不是天生的智慧生物。
思考和阴谋也不是它们的求生之道。
所以秦烈西并没想到一头魔兽,也有为了什么人而说谎的可能。
所以不做他疑,秦烈西只是再一次询问图阮,当时何酒离开之后去了什么方向。
图阮这一回不曾迟疑,朝着一个大概,可能,也许的方向随意一甩尾。
而秦烈西朝着图阮尾巴所指的方向看去,却不由的皱皱眉头。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指错方向。”
听到秦烈西这句话,图阮知道秦烈西算是相信自己了。
看着秦烈西极快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图阮两个前爪微微一摊表示‘最后感受到何酒的发出的信息就在那个方向。但是那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而至于现在何酒到底去了哪里?...呵呵,图阮心想那关它什么事儿?反正它是不会告诉秦烈西,何酒答应自己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看望自己的事情。’
懒得再去关注秦烈西的身影,图阮刚想潜入深渊回到自己的地下宫殿睡觉,却没一阵令他十分紧张不适的气息所惊到。
这一次的诡异气息,与秦烈西之前所散发的杀气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种但凡是个野兽就会感到紧张的气息。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这种气息在魔兽的心中是什么感觉的话...
那就好比是群兽之王从远处而来,沉默着漫步却能让所有魔兽闻讯而臣的气息...
【究竟是谁?!】
图阮翘起浑身的鳞片,瞪着两个灯笼大的眼珠,一幅草木皆兵的模样。
“呼————嗯——!”
夜晚的冷风撩起了远处的风沙。
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中,一头体格相比图阮而言并不算壮硕的黑色猛兽缓步而来。
它有一双在月色中也会反射出鲜艳猩红的兽瞳。
尖锐无比的脚爪,扣在沙粒中也能发出轻微的沙拉沙拉声。
当黑雾随着风沙一起翻卷着渐渐清晰了那头可怕怪物的轮廓时。
黑死兽安朵的样子就这么直接映入了图阮仿佛水晶球一般的巨大眼珠里...
【居然...居然是...是黑死兽...】
当安朵浑身的黑色鳞片与毛发图阮都可以看清的时候,图阮已然失去了想要反抗的能力。
对于野兽们而言,畏惧天生的强者似乎就是所有兽们不可磨灭的天性。
不论图阮此时,早已有了超越安朵的实力或者其他。
如果是安朵发散讯号要图阮臣服,即便心有不甘,图阮可能也还是会被安朵所驱使...
“吼————!”
图阮就卧在深渊的边上,眼睁睁看着安朵迈着缓慢,但是又有点危险的步子离开了自己的领域。
直到安朵的气息完全消失...
图阮才慢慢醒过神来,疑惑着为什么此时还会有黑死兽?
这种生物难道不该在千年前,自己诞生的时候就消失了吗?!
【奇怪...这简直太奇怪了。】
满脑子晕晕乎乎的图阮终于可一头扎入自己的深渊中,享受休养时光。
而殊不知被何酒抛弃的安朵,一路追寻着风向和气味搜索着何酒。
虽然之前图阮也只是随便一指何酒的方向。
但殊不知,歪打正着的那正是何酒现如今的方位。
安朵与秦烈西都在寻找何酒。
一者是因为对何酒天性的依赖,而另一者则是因为对何酒那份,连他自己都还没能搞明白的爱慕之心。
然而这份注定得不到回报的爱慕,最后又会得到什么结果...
却是未来,就连何酒这被爱慕的人都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