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雷若惜坐在一起用餐的德林加尔喝着名贵的红酒半天都未曾说话。
“你上次和何酒他们在夏川岛相遇,竟然什么也没说?”
德雷若惜原本还在安静的用餐冷不丁的,就听见了德林加尔的问题。
“我之前在家宴上就和何酒遇见过,他原本就认识我。夏川岛那次我也不知要如何和他说?”
德雷若惜身上还有为了保护何酒而受的伤。
心地本来就不坏,德雷若惜知道德林加尔在怪自己,没有抓住机会除掉对德林加尔来说碍眼至极的何酒。
杀一个人何其简单?
可是杀掉之后要背负的那种愧疚却是多么难以消除?
德雷若惜又不是那些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能将所有良心全部丢弃的人。
“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你根本就是在被那个何酒耍着玩。他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就是我给麾最选的未婚妻。”
德林加尔总是喜欢把所有人都想的很复杂。
一提起何酒,就想到自己曾被何酒耍了的现实。
德林加尔对何酒的厌恶简直是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可是我并不觉得那时候何酒知道我的身份。他看起来不像那种心思深沉的人。而且...”
德雷若惜想和德林加尔解释,如果何酒真是那种人的话他完全可以在自己出现的时候就和麾最说清楚自己的身份,难道凭着当时麾最对何酒的疼爱,除掉自己还需要何酒自己动手吗?
德雷若惜自己有看人的标准,她原本就不讨厌何酒。
只是因为被逼无奈要和何酒站在对立面上。
看着这个只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自己认为的那一套理论,就把所谓的婚姻硬往自己外甥的头上套的男人。
德雷若惜忍了又忍却还是多嘴了。
“德林先生。或许您是真的错了。我那次和将军夫人他们接近...我觉得他们是互相爱着彼此的。并非如您所说,只是将军暂时的迷恋和好奇。我认为将军是个非常理智也冷静的人。他选择何酒作为伴侣必然又他自己的道理。”
德雷若惜被绑在德林加尔的身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摆布的情况下。
说着无可奈何的心里话。
“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是不是好奇和一时的热血这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的吗?还是你现在觉得你很独一无二,做我德林加尔的外甥媳妇很委屈?”
德林加尔早就被‘何酒’这两个字气的已经没了什么所谓的贵族气质。
听着自己选择的人居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就算一直把德雷若惜当自己半个女儿看这时候的德林加尔也忍不住的发了怒。
“如果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了德林先生。我按照您的意思接触过麾最将军,也接触过何酒...他们对我也都还算友好。实际上德林先生,这些年来您一直都在教育我,在我接受的教育中的的确确没有教我怎么做第三者。实际上就算您一直笃定何酒是我和麾最将军的第三者,但是作为当事人。
我还是要说,不论您愿不愿意承认...的的确确站在将军和将军夫人中间...我才是真正的那个所谓破坏人家婚姻的人。而一直以来,我是真的不愿意做那个尴尬的存在。尤其在我知道了将军他的的确确是爱着他现在伴侣的情况下!”
德雷若惜看着对面已经恨不得把酒杯捏碎的德林加尔。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去触怒德林加尔不好,可是不管怎么想他还是觉得自己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很尴尬。
如果没法和德林加尔说清楚,德雷若惜大约真的会为了让自己的家族能继续好下去而自杀。
因为一直以来她作为一个本该了无牵挂的孤儿太过纠结。
虽然拥有着很多所谓有家世的人的羡慕,但是同样的他被迫背负的也是她感到痛苦的。
如果小时候幼稚的自己还期待过真的可以顺利的嫁给将军报答德林加尔的栽培之恩,那么现在...
一直都接受着正统道德教育的德雷若惜就真的是在各种意义上的自相矛盾了。
“够了!我不需要你给我讲道理!我走过多少路看过多少事情...你们这些幼稚又愚蠢的道理以后就留给你们自己吧!”
德林加尔不想每次都对着德雷若惜发火。
可是年长的大人和孩子却总是无可避免的有着一些不能避免的摩擦。
“你接下来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参加帝国军今年的招募。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进入帝国军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德林加尔不容置疑的命令德雷若惜。
“我知道了。”
德雷若惜优雅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回答了德林加尔。
想想未来要在帝国军参与工作,德雷若惜也不算是很抵触。
毕竟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帝国军那个地方是很多高手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入的战神之国。
她当然有着足够的实力进入帝国军,不过男女有别,即便是进入了帝国军按照帝国军苛刻的要求她大约也会被安排到什么后勤或者次后勤的编制。
德雷若惜和德林加尔背道而驰。
夜色深深,何酒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工作回到了和麾最两人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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