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却是丝毫动静也没有,别说拘到柳娘子的鬼魂,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那个郑道长突然带着小道童来到县衙,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走到众人面前,将那竹篮放下,里面竟赫然是一颗人头。
郑道长乃是龙虎山高人,素有名气,那些人倒也还尊重,尤其郑道长拿出这头颅,众人都知道当初他买头一事,更加不敢多说什么,还以为这次又是郑道长出手,收服了那女鬼。
不料郑道长却对那些人说,这女鬼如今我已收服,但她怨恨难平,即便将她魂魄打散,那也无法平息她心中执念,弄不好反而成拙,恐怕日后会对此地造成难以消除的祸害。
再者,这女鬼本就是被人害死,为其申冤昭雪,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绝不能将其魂魄打散来处理,反而让犯罪者逍遥法外,那样对亡者太过不公。
众人一听,这郑道长说的句句是理,也没有反驳,便问该如何才能让女鬼平息怨气,郑道长便一指那县官说:“这件事,自然是要县官老爷秉公执法,将那凶手绳之以法,才能令死者安息。”
这时候,那县官也不敢多说话了,那柳娘子的人头明晃晃的摆在桌案上,先前县衙里闹鬼的事,他也是亲眼所见,此时只求能息事宁人,但听郑道长这么一说,他便苦着脸说,这案子并非他不想破,实在是证据太少,线索太少,一时难以破案,不如让他多备香烛纸钱,为柳娘子做一场超度法事,这也是个办法,至于那杀人凶手,慢慢再找不迟。
郑道长微微一笑,便对他说:“既然你有心为柳娘子伸冤,为何还抓了她的丈夫,打入大牢,这又是何道理?”
县官哑口无言,只说这是为了引柳娘子出现,不得已想出的办法,郑道长也不计较,便对他说,如今要想让柳娘子平息怨气,只有一个办法,拿出那块玉佩,交给柳娘子带走,让她时刻把那凶手记在心里,这样一来,她的怨气有了发泄的地方,才能独自离去,不在城里闹事。
县官想了半天,犹豫不决,但最后也没办法,只得答应了郑道长的这个办法,命人把那块玉佩取来,摆在桌案祭坛之上。
于是郑道长立即施法,众人散开,就见郑道长披发仗剑,踏罡步斗,比划了一番之后,对着那人头一指,大叫一声:“你的仇人就在眼前,柳娘子还不显形,更待何时!”
他话音一落,就见那柳娘子的头颅猛然睁开双眼,竟从那竹篮里飞了起来,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忽的飞到那块玉佩前,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猛的张开口,就把那玉佩咬在了口中,再一吞,竟把玉佩吞进了嘴里。
郑道长再次施法,伸手一指,那头颅便飞回了竹篮里,一动不动了。
众人忐忑上前,却是又吓了一跳,就见那头颅圆睁着双眼,紧盯着前方,似乎想要看清什么东西一样,又好像心有怨气,难以闭眼,与此同时,柳娘子头颅的嘴角处,忽然流下了紫黑色的鲜血,她紧咬着牙关,怒目横眉,就好像在和谁拼斗一样。
这时郑道长哈哈一笑,对着县衙后堂一指,紧接着就见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见他满脸是血,手捂着耳朵惨叫不止,县官大惊,忙上前查看,就见那年轻人一只左耳竟不翼而飞。
这年轻人正是县官的独生幼子,名叫罗浩,县官一见他出来,就要上前阻拦,但就在这时,那人头忽然呸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片血糊糊的东西,正是一截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