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360章

是小本生意，、当然要看紧点了，是不是？”

    樱花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精灵女孩道：“自然是跟着你了，就算卷轴收不回来，也可以跟你要钱，嘻嘻，你不反对吧？”

    樱花恨道：“哼，你真的要这么做？那随你便好了，遇到危险我可不管。”

    精灵女孩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手掌轻翻中，一把翠绿的精灵弓出现在掌中，向樱花晃动了下，又奇迹般收了回去，道：“你放心吧，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我。”

    樱花没好气的白了眼精灵女孩一眼，胡乱摆了下手，踏上魔法阵。精灵女孩轻笑着站在樱花身边，静待魔法光焰升腾而起，而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光焰中。

    小镇混乱依旧，人们不是忙着打扫狼籍的街道，便是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还有的在收拾行装准备远行樱花沿着街道一路走下来，一直跺到镇口，遥望天边，心情颇为沉重，为流离失所的人们感动担心，心中莫名的恨起引发灾难的‘鸟人’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一路跟随的精灵女孩奇道。

    樱花闷哼道：“心情不好，说什么？”

    精灵女孩笑道：“心情不好就不说话了吗？那不是有很多人要当哑巴了？嘻嘻，对不起，我只想跟你开个玩笑，啊，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空气也很清新，感觉好极了。”

    樱花皱眉道：“不是吧，难道你没看到小镇差点毁去吗？哼，真不知你们精灵为何这么没有同情心，喂，你们是不是很仇视人类？”

    精灵女孩耸了下肩，良久才道：“你猜今天晚上草原精灵会来吗？”

    樱花心神一动，打量了下眼前的精灵，疑道：“不会是你告密的吧？”

    “对，就是我。”精灵女孩点了下头，指着天上飞落下来的一只蓝色的小鸟道：“看，那是我的蓝媚儿，它是恶魔草原飞得最快的鸟儿，怎么样，意外吧？”

    何止是意外，简直可以用惊骇来形容，樱花怔怔的望着身边的精灵女孩，完全没想到这么漂亮可人的一个精灵女孩会做出这种事，将整个小镇置于危险中，而无动于衷，下意识的取出魔杖，戒备起来。

    “你不必紧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精灵女孩淡淡道，抬手让疾飞而来的蓝色小鸟落下，轻抚了下它的头，取下鸟嘴中衔着的纸状的事物，看了眼，笑道：“来了，他们来了，天黑之后便能到达。”

    樱花大怒，不能容忍‘敌人’在已面前逞凶，劈手夺过精灵女褐中的纸片，喝道：“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想得到什么，非要把这个小镇毁去不可吗？告诉我。”

    精灵女孩眉头轻皱眉了下，无视樱花愤怒的眼神，淡淡的笑了下，转身便行。

    樱花僵在当场，她很想下重手，将精灵女孩击毙，好了结祸患，可是她不能，尤其当敌人毫无顾忌的背转身时，气道：“喂，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精灵女孩头也不回的道。

    樱花恨恨的将手中的魔杖向精灵女孩比划了下，刚想抬脚追去询问个清楚，却见通往镇外的路上，有一个人正背着傍晚的霞光缓缓走来，凝神看去却是格里斯，心中莫名一喜，迎了上去。

    “樱花，怎么就一个人？”格里斯驻足，奇道。

    樱花急道：“先别管那么多了，那个精灵就是内奸，是她告的密，我这还有她的书信”

    格里斯抚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看了樱花举起的手中的东西，道：“那不是书信，是信物，只有通信双方才知晓其中的秘密，唉，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樱花怔了下，这才仔细的打量手中的事物，却见那只是一片画些奇怪符号的叶片，大呼上当的她，恨恨的将的各的叶片扔掉，气道：“真是狡猾，原来通信也这么隐秘，真是”

    樱花自顾自的嘟嚷着，看向格里斯，怔住了。

    原来格里斯一脸的疲惫，汗湿衣襟，持杖的手连同魔杖轻颤不已。

    “格里斯，你你怎么了？”樱花不无担心的问道。

    格里斯苦笑了下，道：“没什么，不小心被一只蜜蜂蛰了”

    樱花越发疑惑，刚想问个明白，却见格里斯脸上的语气顿了一下，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缓缓向后倒去，本能的上前想扶一把，谁知身体单薄的她根本不足以架住身体后仰的格里斯，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蜂蜂毒”

    “格里斯，格里斯”

    在樱花的急切的呼唤中，格里斯无力的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三百五十九章真相大白(四)

    天渐暗下来，小镇一片死寂。地下佣兵酒吧，却人满为患。精灵女孩呆呆的望着面前嘈杂的人群，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其实也难怪她表情郁闷，隐密如斯的地下佣兵酒吧，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接这么多的非佣兵，真是创下了记录。手机站原来就在她与樱花出去时，经过商量的碧丝等人纷纷外出，将还滞留在小镇的居民统统带进了这里，强行征用了酒吧，等精灵女孩返回时，已是追悔莫及。

    拥挤杂乱的大堂中，也有一片宁静的所在，角落里，灯光不及之处，魔法师们围坐一周，在他们中间的长椅上躺着一人，却是还未苏醒的格里斯，只见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任由一众魔法师们尽施所能，也不见有丝毫

    醒转的征兆。

    桌边，樱花手托香腮，想着心事，可眼睛却子着格里斯。在她手边有一只巨大的酒杯，一只毛茸茸的虫子正在辛苦的探身进去，贪婪的吮吸着杯中的酒液，写意到极点。

    “喂，酒鬼虫子，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你的主人吗？”樱花突然低声道。

    虫子停止了令人咋舌的动作，道：“我早说过了，要想主人醒过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可你们偏偏不信，这我也没有办法。”

    樱花抬手轻弹了下虫子，气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虫子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是一小会，也许是一年，谁说得上呢？”

    樱花奇道：“一年，这怎么可能？”

    虫子耸了下身，道：“没办法，谁让主人去招惹蜂王呢，总得要付出些许代价的。”

    “哼，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去招惹蜜蜂，真是的。”樱花恨道。

    虫子看了眼娇嗔的樱花，心中好笑，不再言语，骨碌一声滚落进去，舒服的泡在酒液里，大块朵颐起来，一付醉生梦死的样子，全然忘记了格里斯还未苏醒。

    夜终于还是来了。

    突然间，酒吧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侧耳聆听。虽然这里距离地面数十米之遥，用作通气之用的出气口也十分隐密，可仍未完全封闭，声音沿洞而下，动静隐约可闻，空气也在传递下来的震荡中波动不已，似有无数人马奔走于街道上一般。

    难道草原精灵已经攻至镇中了吗？所有人屏住呼吸，生怕一时不慎发出半点动静，招至杀身之祸。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接着沉闷的嗡鸣声响起，让人耳膜发木，所有人紧张起来，睁大了眼睛子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生怕它承受不了上面倒塌房舍中坚持下来，以至于被活埋在这里。

    “大家不用怕，这里不会塌的。”精灵女孩忍不住出声安慰。

    樱花闻言怒道：“哼，你还有脸说，这都是你们草原精灵干的好事。”

    精灵女孩正色道：“你错了，我可以用生命打赌，在上面破坏的，绝不是精灵。”

    樱花奇道：“不是精灵？那会是谁？”

    “兽人。”精灵女孩道。

    精灵女孩话一出口，刚刚安静下来的酒吧，帘又陷入了混乱的狂潮。

    兽人，远非精灵可比，噬血好杀，视生死如草芥，而精灵自古爱好和平，从不枉杀，这也就是为何小镇紧邻边境，却少有举家迁往内地的原因，很多人都以为冲突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这里又会恢复平静。

    “大家别乱，这里隐密的很，不会有事的。”碧丝扬声道。

    哈里斯也道：“安静，你们这样只会让上面的敌人发现我们，难道你们不想活了吗？”

    在魔法师加施了扩音魔法的声音中，居民的心逐渐冷静下来，怔怔的看着魔法师，眼神里全是期盼的神情，看样子，他们是将希望全落在魔法师身上了。

    “哈里斯先生，你们可要保护我们呀。”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吧”

    哈里斯点头道：“放心，我们不会舍弃大家的，现在请保持安静，明白吗？”

    酒吧，再次静下来，半点声息也无。

    众目睽睽下的魔法师们互相打量了下，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要对付兽人，那绝不是魔法师能承担下来的战斗，兽人有着惊人的抗魔性，而他们的物理攻击，却可以在瞬间爆发出可怕的杀伤力，就连重重防御魔法护卫下的魔法师，有时也会被其秒杀。所以，保持现状，静待敌人离去，也许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震动时而近在咫尺，时而遥不可及，可无论怎样，上面传下来的动静并没有停息的迹象，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人们的心灵。

    “喂，你说过，他们会在天黑之后来，这是怎么回事？”樱花出现精灵女孩面前，好奇的问。

    精灵女孩没好气的白了眼樱花，道：“唉，现在再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我也想不到兽人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还以为草原精灵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来到呢，看样子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

    樱花越听越迷茫，疑道：“拜托，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我越听越糊涂。”

    精灵女孩无奈道：“好吧，那你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唉，说来话长，恶魔草原多年来未能改变，固然是受到神的诅咒，更重要的是受气候的影响，这里一向风大少雨，不论是草原精灵，人类，还是兽人，全依仗洪

    河水，还有几个地下湖泊而艰难的生活着，可是当有一天草原精灵引以为傲的‘水精灵’因人类的贪婪与**玷污时，维系恶魔草原的平衡，因水资源的日渐匮乏而趋于紧张”

    在精灵女孩的低语中，困扰众魔法师良久的迷团终于一一揭示，原来数年前，有一支暗黑佣兵进入草原精灵的居住地，以易物为名留了下来，谁知他们却是为了草原精灵传承了数代的宝物‘水之精灵’，趁夜潜入被精灵视为圣湖水底，却不想引发了‘水之精灵’的反击，仓惶离去。

    可是‘水之精灵’的纯洁却遭到邪恶气息的玷污，再难从地下提取湖水，以至于洪河水无以维系，兽人趁机强渡过河，草原精灵为了固守家园，自然不肯善罢干休，与兽人争持不下。也就在草原精灵与兽人为水源大

    打出手时，那支为害草原的暗黑佣兵却再次出现，这无疑是向精灵们挑衅，不甘心受其愚弄的精灵们一路追杀至边境，却不想此举被人类误认为是侵略，慌乱中出兵，发生了激战，让曾经友好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

    就这样，恶魔草原的平静被彻底的打破，兽人趁着精灵与人类互相指责纠缠不清时，突破了洪河天险闯入精灵的地盘，大肆破坏，洗劫一切生灵，连零星散落在草原上的人类村庄也不放过，一时间人神共愤。谁知，不明真相的人类却将种种恶行，一股脑的归咎于草原精灵，再次惹怒了崇尚和平的精灵，战事持续升级，一度濒临战争的边缘，人类在紧锣密鼓的组织防御，精灵们也在进行反击。

    “那求和是怎么回事？”罗伯特突然插话问道。

    精灵女孩看了眼众人，目带向往道：“那是因为我们收到了远在千里之外故乡传递来的信息，封印了三千年之久的‘极静森林’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那一刻，草原精灵的思乡之情再难遏制，可是，要想举族南迁，必须经过人类控制的地域，为了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和平解决边境的事端，我们派出了使者，今晚，便是几大部落齐聚小镇的日子，什么也不可能阻挡精灵返家的去路。”

    “可是，你们不是草原精灵吗？”樱花奇道。

    精灵女孩轻叹了口气，道：“数千年前，大陆还处在混战之中，强大的兽人部落，一度让这片土地沉沦于黑暗中，为了抵御兽人的进攻，精灵与人类组成联军，将兽人赶至恶魔草原的尽头，为了阻隔兽人的反扑，厌恶了战争的森林精灵们便用族中的宝物，做了一个神奇的神器，将地下水提取出来，凝聚成湖，再汇集成河，从此恶魔草原便被一分为二，为了维系洪河水的流转，为数众多的精灵留了下来，是岁月，让我们成为了草原的精灵，不过，现在我们决定要回家了。”

    这是一个悠久而古老的故事，在精灵女孩口中道来，是如此的曲折，让人浮想。可就在人们为恶魔草原的变迁蹉跎时，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传下来，而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脚下声消失了，倒塌声也没有了，一切

    回归平静。

    “兽人离开了，我们得救了。”

    “”可就在欢呼声起，人们的心情开始松驰时，被人们踩踏的传送魔法阵却意外的有了反应，一丝魔法光焰流转着，眨眼间便开始升腾，这个突然的变化，让在场的人们吃了一惊，人群潮水般向后退去，将魔法阵暴露出来。

    情况有变，魔法师们不约而同的抄起手中的魔杖，用最快的速度赶至附近，准备应战。

    杰急道：“老师，怎么办？”

    “杀无赦。”哈里斯喝道。

    罗伯特驳道：“不，有可能是自己人的。”

    碧丝咬牙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他们突破进来，否则我们全都完了。”

    争吵中，光焰升腾而起，数个模糊的身影从光焰中显现。

    “动手。”哈里斯喝道。

    罗伯特还想说什么，却已经不能改变任何事，其他魔法师同时将蓄势良久的魔法施放，齐齐的奔向从渐渐消退的光焰显现的三个身影。

    “不”透过光影看清来人的精灵女孩，发出凄厉声音。

    可是，在这一刻，任何声音，也没法阻止魔法的施放，眼看三个年长的精灵的表情从迷茫转而恐惧，仓惶间想闪避，想防御，想反击，一切都为时已晚，一个身影却在这一刻，闪电般切入重重魔法焰色中

    第六卷三百六十章真相大白

    有谁可以硬架众多实力不俗的魔法师的攻击？就算是魔法的施放者也不愿相信有人会冒生命危险横加阻挡。焰色已逝，魔法阵中的人影浮现，那是三名年长的精灵，此时，想收手为时已晚。惊呼中，一个身影突然间切入到力量的角逐中心，挡在精灵面前，手中的魔杖扬起，一片混沌闪过，将魔法阵包裹起来。

    “砰”

    数声沉闷的异响之后，数股颜色各异的魔法能量交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怪异无比的半圆形球体。能量的反作用，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防御的灰色屏障苦苦支撑着外围能量的侵袭，努力向外扩张着，能量的角逐，让整个空间受到牵扯，空气，墙壁，饰物一切都在能量引发的潮汐中战栗，呻吟，濒临倾覆。

    “糟了，这里要塌了，快离开这里”

    不知谁喊了一声，让本已混乱不堪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安静”眼见局势失去控制，罗伯特暴走，怒喝着让恐慌不安的人群静了下来，而他却硬生生的撞开挡在面前的碧丝与哈里斯，看过去，眼中全是惧意，喝道：“你们干的好事，退后，出现吧火乌鸦，飞吧，冲向蓝天的旋舞，一飞冲天。”

    火乌鸦破空而出，在罗伯特头顶盘旋着，嘶鸣着，在他将手中的魔杖用力抛向高中之时，追随上去，身体化做一团火焰包裹起杖身。承载着两者合一的魔法能量爆发出来，赤焰滚滚势如破竹，一下子洞穿了拥有魔法防御的天花板，沿壁而上，在剧烈的震荡中，不可思议的穿透了数十米厚度的地面，最终破土而出，直插云霄。

    “格里斯，把魔法能量送出去，不然我们全完了。”罗伯特在倾倒前，嘶喊道。

    格里斯还在坚持着，他不能将元素诸多的魔法能量收入体内，纷杂的能量会因积聚时产生无法估量的撞击，甚至爆炸，可是，他也不能将众多魔法泄向两边，因为最终的结果会让魔法作用在四壁上，酒吧将会在撞击中颠覆，所有生命终结只是一瞬间。

    所以罗伯特的声音，尤如天籁之音，格里斯闻言精神大振，努力抑制着外层魔法能量的收缩挤压，舞动魔杖全力将混沌护壁向外扩展，间不容发中将所有魔法能量紧紧包裹其中，大喝一声，抛向头顶上方的孔洞。

    路径已然贯通，再没有什么可以阻隔，魔法能量团嗡鸣中沿着洞穴向上升腾而去。

    “砰”

    一声巨响，酒吧瑟瑟颤抖中，防御魔法迸裂瓦解，裂纹瞬间爬满了地面，四壁。

    “瑞琪，到这来，我们带你离开这里。”

    “不，这里是属于我的，我不想失去它。”

    “快点，这里就要塌了”

    精灵的争论，持续的开裂声，即将倾覆的危险，让每个人心头狂震，却又无法适从，因为去路还被精灵把持，即使可以抢回，又有谁能保证在此之间，酒吧不会崩塌呢？

    “叮”

    一声轻响，久久环绕在酒吧内拥挤的空间中，所有人的心智都在轻响中，静了下来，看向空地中那个孤独的身影。格里斯，他全身沐浴在朦朦的土晕中，手中的魔杖点击在地面上，如波澜涌动的土系魔法能量沿着地面延伸着，所过之处裂纹缓缓合拢

    当颤抖由剧烈渐渐平媳，四周神奇的土系魔法光焰趋于平静时，他缓缓抬头看向头顶上的孔洞，一束光透射下来，温柔的撒落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神圣的气息迷漫了整个空间。

    光芒中透射着无限的温柔，轻抚过格里斯的全身，将他心头的隐晦驱散。

    “你好，我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光，你为什么无所不在？”

    “那里需要我，我便出现在那里，这便是我的使命。”

    “那我呢？”

    “黑暗与光明同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朋友，我要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可以明白”

    “明白什么？回答我”

    光芒隐去，格里斯恢复平和，片刻的影像却像烙印般深刻在每个人的心头。

    “别走，回答我”

    格里斯低吟着，身影一闪，追着光的影子而去。

    “格里斯，等等我。”樱花从人群中抢出，却只能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头顶上的‘天窗’中，她嗔怒的跺着脚，好奇的看上去，愣住了，乌沉沉的洞口中，那里有什么光，只能看到一小块灰色的天空。

    小镇被洗劫一空，那是兽人的杰作，对人类的仇视让他们做出了人神共愤的恶行。可是，毫无防备的他们也在草原精灵的箭阵下溃败，留下数十具尸体，仓惶退却。无数身背长弓的精灵立身各处，冷冷的打量着从地下钻出的人们，表情木然。

    望着遍地疮痍，青烟处处的小镇，精灵的冷漠，安危不明的现状，纷杂的魔法气息，让刚刚摆脱险境的居民还有魔法师们担心不已，齐聚一起，凝神戒备着。

    “看，有很多精灵受伤了？”

    “废话，兽人并不好对付，受伤再所难免。”

    “老师，那是魔法造成的伤害”

    在杰的提醒下，魔法师勉强提起精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心中无不惊讶。

    近处的精灵竟然伤痕处处，脸上还有惊骇未逝的表情，眼中神色迷茫。放眼四围，又有新的发现，出口周围的建筑物奇迹般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了深深的裂纹地面，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环形堆积线，内外分明，诡异异常。

    “这么大的面积全被颠覆了，真是太恐怖了。”

    “可能是格里斯抛出的魔法团爆炸造成的，想不到他的实力这么强悍”

    “老师，有精灵过来了。”

    低语的碧丝与哈里斯闻言息声，看向樱花手指的方向，数名成年精灵缓步走近，凝神打量着人群，在看到人群中的精灵女罕，其中一年长精灵的表情松动了下，道：“瑞琪，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你。”

    精灵女孩神情不愉，可她还是乖乖的从自动让路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直至年长精灵的身前，低声道：“对不起，父亲，我让您担心了，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

    年长精灵怜惜的看了眼瑞琪，叹息道：“你还是这样任性，难道不知道此次行动事关部落安危吗？就算我们之间曾有过不愉快的争吵，但身为精灵，是不能违背部族的决议的，来吧，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瑞琪退后一步，道：“不，这样离开，您会心安吗？”

    年长精灵皱眉道：“心安？可是你要错过‘极静森林’的开光仪式吗？”

    瑞琪摇头道：“我当然也想参加，可是我们的返回，会带给故乡什么呢？是一世的骂名，还是人类的愤恨，恶魔草原一向是帝国的天然屏障，阻隔兽人的侵略，我们一旦离开，战争将再一次席卷整个大陆，您也不想是吗？”

    年长精灵神情一黯，目光扫视过身后的无数的精灵战士，严谨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道：“为什么战争的苦果要由精灵来承担，你看看我身后的战士，就知道他们多么渴望和平的生活，可是在这里，所能得到的，只是无休止的争斗，只有故乡那一片静土，才是我们的乐园，你明白吗？”

    瑞琪眼中闪过犹豫的神色，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们一走，这里怎么办？”

    年长精灵苦笑道：“很多事，并不是一厢情愿的，洪河水几欲干涸，再难阻隔兽人侵略的步伐，加里纳帝国处心积虑挑起我们与兽人之间的战争，便是想渔人得利，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兽人的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为了部族，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

    瑞琪还想分辨，却被年长精灵打断，道：“不要再说了，南迁的决定是三大部族的长老会决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包括我在内，所以，无论你的决定如何，天亮之后，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

    “不，父亲，你们不能走”瑞琪惊道。

    年长精灵摇头道：“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也许还不晚，只要我们可以在兽人的大部队渡过洪河之前，解决水源的问题，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就在瑞琪无力改变现状，当地居民绝望之时，一个轻盈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晨曦中，数个身影快步走近。令人感动意外的却是，接近中的人影竟高矮不一。高的过丈，一看便是四处游荡的山地巨人，矮的离谱，走路却带风，从身形很容易便能想到那是憨厚爽直的矮人，走在中间的那人，身形俏立，一看便知是女性，可是她的出现，却让在场的精灵们惊异不已，因为她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精灵。

    “你是精灵？”瑞琪奇道。

    “是，我与你们来自同一个故乡，‘极静森林’。”精灵道。

    “极静森林？”

    精灵们怔住了，惊骇的看着晨光中，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

    矮人大笑道：“哈哈，我早说过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你们看是吧。”

    山地巨人怒道：“哼，那又怎样？这是事实。”

    “对，我们就是要用事实说话，笛儿，快告诉了他们你是谁，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一个绝非矮人，身高却与矮人相仿的小个子，从山地巨人身后闪出，尖声道。

    “你是侏儒？”瑞琪奇道。

    “喂，别这么没礼貌，我的名字叫大山。”侏儒气道。

    年长精灵抬头看眼了东方的红日，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刚想要说话，身后却响起脚步声，回头看去时，却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苍老精灵走近，忙躬身道：“长老，您”

    长老并未理会年长精灵的询问，看向对面的精灵，感觉传递过来的自然系魔法的气息，神色趋于恭敬，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中持着的是‘幽暗森林’的永恒之杖，在我的记忆里，代表了森林绿意的它，从未离开过精灵神的庇护，那么，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