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清英眼眶一红,缠着双手摸向宋夫人的发间,手指依旧从发间穿过,他对着宋夫人无言着,嘴唇微动,可宋夫人什么都听不到。
玄青辞见状,轻声说道:“他说,有妻如此,再无所求。”
宋夫人一下子张大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般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捂着嘴低声哭了。
阎酆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宋院。
宋清英盯着宋夫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一步一步地跟上阎酆琅,在踏出宋院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玄青辞见宋院越来越远,凑在阎酆琅身边,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张书远、查光耀、查家……这些,恐怕还需宋族长来解答。”
言罢,阎酆琅看向了缓缓跟上来的宋清英。
后者微微侧脸,想了一想后,说:“这些事情,若要追根问底,我的确难逃其咎。”
“此话怎讲?”玄青辞不解。
宋清英抹了一把胡子,继续道:“事情还要从四年前一场旱灾说起。”
四年前的这个时候,高兰国遇上一场百年罕见的旱灾,这件事情,玄青辞也有所记忆,那时候他只能躲在苍云柏身上,每天汲取着他从别处集来的露水,过着极为煎熬的日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隍城大门的地上,被灾民硬生生踏出了一道沟。
查老爷得知北隍城被灾民蜂拥而挤后,带着物资赶回来。
就在他即将进城的时候,遇到了一批流民,被他们围在中间不得前进,无奈之下,分了些许物资给他们。而秦冬梅和秦冬青恰好就在那批流民中。
秦冬青见那老爷出手阔绰,便一直尾随其后,见他进了府邸,就想若能在这府邸里谋个一差半职,也好养活自己和妹妹。可是怎样才能再次见到这位老爷呢?就这么上去敲门,别说要见老爷了,连门都碰不着,那门口的两头狼犬可不是用来充样子的。
就在他寻思着如何见面的事情,那查老爷竟然自己出来了。
他们在北隍城开仓济民,四处布粥。秦冬青想,这下应该能接近那老爷了,可没想到的是,一连三天都是那年轻的少爷,坐在粥棚下,翘着二郎腿。
秦冬青觉得自己没戏了,那少爷一身流气,面向不善,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偏生一脸囊气,不是善类,还是个孬种。
就在秦冬青打算放弃的时候,被他看见那少爷与另一位少爷的争吵,仆人称那位少爷,为“少当家”,身后的兵卒称他为“少将军”。
秦冬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其间弯弯绕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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