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务主任?”
楼帘招噎住了,翻了白眼,说:“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单身,恰好我也看不上别人,要不我们~~哈哈,你懂的。”
“我以为你懂我意思了”
“?”
梅之鲟看着外面的通透夜景,淡淡道:“西方多的是不讲感情只上床的人,难听或者时髦点就叫炮~友,这点你比我清楚”
“你要跟我成为那种关系吗?”
楼帘招心一沉,她不是不懂,只是不肯确定梅之鲟真的是那种心态。
她的确是西方长大,可对于另一半的人生态度很严谨,否则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她不是刻意去要求对方一定要跟她一样。
她只是心疼。
梅之鲟,她该是如她的名字,如她的人一样对这个世界的情爱留有浪漫情怀的。
可她有的只是漠然。
“为什么?”
这次梅之鲟笑了。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这话让楼帘招不大舒服,“我以为你不会说”
梅之鲟好一会儿没回应。
直到楼帘招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
“在某些特定环境里面,死亡如果如影随形,*便不可克制,你知道为什么诸多战役之中的军队经常难以控制兽行吗?古今中外难以幸免”
“因为*上的伤害,情感上的恐惧,也只有□□才能化解”
“不克制,人,兽也”(这个说法有些片面,不过某些方面的确是这样的。)
楼帘招感觉到了身体的冰凉。
梅之鲟的声音像是地狱下面传来的魔障。
“楼帘招,总有一天,你越接近我,越了解我,你就会越害怕,或者厌恶。”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窗外,像是那些煌煌光影能驱散她内心的阴霾跟污浊。
她将自己的外表打理得越干净,将气质锤炼得越清透,就越明白——她不喜欢任何人的靠近,包括楼帘招。
楼帘招知道自己又被塞了一把猪泔水,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将她的心脏抽得贼疼贼疼的,满脑子都是梅之鲟在那个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黑暗世界里经历过的一切。
她是心疼她的生死浮沉,还是厌恶她的纵欲不堪?
她轻描淡写,她也只能疯狂想象,又疯狂压抑想象。
她该说什么呢?
我心疼你,没关系,都过去了,有我在?
狗屁!
人家经历过的,你真的能理解?
她脑子里全是梅之鲟躺在某些男女身下或者身上的样子,再代入刚刚那美剧动作戏,整个人都难受得要命。
一时间,好像所有的勇气都没了。
不是不想接近,而是觉得自己跟她好遥远。
可楼帘招看着昏暗之下那晦涩而单薄的身影,她在被子之下,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外面的依稀星火。
孤冷又孤单。
只一刹那,她失去的勇气就都回来了。
“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害怕你的过去,才拒绝我?可我知道,梅之鲟,你不是这种人,你的骨子里没有自卑,只有骄傲,骄傲到只有你选择要或者不要,从不需要考虑别人会不会因为害怕而离开你”
楼帘招的话不轻不重,却振聋发聩。
梅之鲟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她在想,这个人怎能如此了解她。
明明是一个不擅长洞察人心的人,为何独独懂了别人都不懂得她呢。
还是说,是她纵容了这个人去懂她。
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转过身,看着楼帘招说:“这番话,我仿若已经听过一遍了”
在东陵阁小楼的时候,她那般严肃,被她视故意吓她,现在这种恐吓升级,上升到一般人更难以忍受的“清白”上面,她还能一如既往?
楼帘招却十分严肃:“那我再说一遍”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拒绝或者接受,我只负责追求”
“人活一百,我不信我的七十六年还追不上你的七十二年”
“如果你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打击我,我就会,就会...”
就会什么?
梅之鲟下意识往后靠,却挡不住这个人猛虎似的,直接扑在她身上,按着她的肩膀狠狠啃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哧溜一下溜下床。
梅之鲟觉得自己嘴唇有点疼,一摸,是血。
却不是她唇上的血,而是...
老天,这个傻帽又流鼻血了!
梅之鲟低头看自己因为肩头滑下来的吊带,无语。
算是八年前那次~~三次了。
这人如果失血过多而亡的话,责任算谁的?
还有,这个人怎么总有把画风扭曲的本事。
楼帘招很快擦干净鼻血回来,却看到梅之鲟又背对她了。
“阿鲟”
莫名其妙又换了称呼。
梅之鲟不理她。
“你怎么又背过去了,看看我不好吗?”
血还流得不够多吗?
“你已经流了两次了”
“没事,我这次用餐巾纸堵了鼻子了”
梅之鲟更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