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能找回,自己的为什么不可以?
碍于去年找学校讨公道没什么结果,今年男生那边又是靠自己的力量抓到的小偷,对学校失望过一次的女生寝室这次直接报了警。
来的还是上次那两个民警,他们稍加梳理,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都在想为什么去年女生寝室被偷的东西,会和今年的失物混在一起?
校方更不知道,他们比谁都希望各种不良的事件能够通通就此止步,可事情的发展确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件又一件的陈年往事在细微的牵连下开始陆续浮出水面。
在班级不同、消息断层以及上课的阻碍下,路荣行和关捷对此一无所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街上的民警又在课间来过学校。
这时经过沟通,驼背已经被请出了学校,但他的母亲还在经营小卖部,只是近些天生意很差,因为不少学生们在对她进行道德审判,觉得养出了那么一个儿子,她也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民警再次造访,让这个历来泼辣的妇女有些惶恐,心里暗自在犯嘀咕,思索他们怎么又来了。
民警从她这儿获得了驼背的地址,并带着石头吊坠去问他出处。
驼背正在村里的老房子里睡懒觉,被民警从床上敲起来,颇为惶恐地给对方端了椅子,又一人递了一根烟。
民警没有接他的烟,面对面坐好以后就开始提问:“这个坠子你还有印象吗?哪儿来的?”
驼背端详着石头,回忆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有的,这是我去年冬天,在生物园的院墙下面挖荠菜的时候在草丛里捡的,当时看这个花纹挺稀罕的,就拿回家了。”
两个民警一个唰唰地写,一个板着脸问他:“你捡了为什么不上交啊?”
驼背动了动嘴唇,最后没说话,只将目光转开了,用沉默来表示他并不是非得拾金不昧的。
比起坑蒙拐骗,捡了东西不交不犯法,民警没有跟他纠缠,继续问道:“那你对去年11月16-18号运动会期间,学校的女生寝室被偷的事情,有什么了解没有?”
驼背声称他只听来买东西的学生议论过一嘴:“我听他们说……好像是初一的一个女学生偷的,被老师当场在园子里抓住,开除了。”
民警问他还有吗,他说没有了,记笔录那个民警让他在纸上签名画押,走完程序离开了他家。
按照驼背的想法,那个女生早就被开除了,民警就算不怕麻烦,查到她的家里去,那她当着一堆老师亲口承认的偷窃,难道还能否认不成?
这个思路固然没错,但驼背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人的性格和处境是会变的。
民警找到孙茵茵家里的时候,她刚提上保温桶,准备骑车去医院送饭。
她爸爸刚出完车祸,自己伤了不说,并且还作为肇事的一方,把一个过路的年轻男人撞成了全身多处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