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荣行哪儿想得到预谋的安慰会变成惊吓,眯了下眼睛有一点小愧疚,又觉得他太不经吓,连忙隔着把椅子伸手去抄关捷的胳肢窝,准备将他提起来,边忙活边说:“你是见鬼了吗?至于吓成这样。”
关捷正反着右手,试图去揉后背,猛不丁被他戳到痒痒肉,登时收拢胳膊,将路荣行的手指夹在了腋下。
其实他不太想笑,但生理反应他说了不算,关捷往前倾倒着笑起来骂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懂不懂!鬼要是提前跟我打招呼,我也吓不成这样,你赶紧给我把手抽走,痒。”
路荣行把手抽了,期间关捷还绷得像个棒槌,手臂也不打开,被刮蹭挠得又咯了几声。
没了这种像援手又像偷袭的外力之后,关捷屈膝撑手,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上下扫了路荣行两眼,看他头发清爽眼睛明亮,一副正青春年少的模样,就知道他在高中过得挺滋润了。
不过关捷还是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背,随口唠了起来:“你回来了啊,在学校怎么样,过得惯吗?”
路荣行莫名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一种爹妈的味道,看他表情有点痛苦,怕他磕出个好歹来,连忙摁着肩膀将他原地旋转了180度,拉开他的手把他T恤掀了上去,答道:“挺好的,你刚刚去哪儿了?回来没看见你。”
他要看背,关捷压在T恤上的手就被扔下来了,他只好单手撑住了腰,任路荣行在后面视察:“去我小舅家了,我姥姥不太好了。”
路荣行定睛看了看,发现他背上有道指头宽的红杠,上面刮飞了一层薄皮,路荣行伸手按了按说:“我听说了,疼不疼?”
“有一点,”关捷半闭起一只眼,感受了一下之后往前走了两步,再反手将下摆拉下来的同时转过了身,“不管它,过会儿就好了。”
路荣行闻言就真不管了,对这种小磕小碰习以为常,其实比起那层皮,他觉得关捷太瘦的问题更大。
他回屋里搬了个板凳,出来摆在关捷的斜对面,坐下来顿了顿,说:“你姥姥那边,你还好吗?”
关捷正在伸腿踩他板凳侧面的横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抬起眼睛眯来眯去就是不说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路荣行跟他大眼瞪小眼地对了几眼,总结道:“看来是不太好了,连好不好都不知道了。”
关捷撑着椅面坐起来了一点,有点苦恼地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就是……怎么说呢,我姥姥的亲戚这几天不是都回来了吗,他们见了她,每个人都哭得可厉害了。”
求她长命百岁,涕泪横飞那种。
说到这里关捷垂下眼帘,抠着手指甲说:“但是我不想哭,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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