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才去忙自己的事。
这一年多以来,刘谙看起来确实像是好了,身体、情绪和成绩都比较稳定,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朋友。
不过她下半年好像有了网友,每个星期六雷打不动地去泡网吧,在格子间里打魔兽,用的是兽人、拿的是斧头,不管几点,进的那个副本打完了就回家。
高一化竞报名的时候她没吭声,下学期结束前自己选了文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刘白越来越忙,也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问候她的日常,所以这个奖来的出乎意料,突然到他压根琢磨不透,刘谙干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他正茫然,电话那边接通了,头几秒没人说话,背景里有喇叭声,像是在路上,接着大概是等完看这边没主动交代,这才传来一声轻描淡写的“喂”。
刘白用手指夹走烟,吐掉烟氛,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地说:“我刚听说……你得了个化学竞赛的二等奖,是不是?”
“嗯,”刘谙语气平淡,“我叼不叼?”
刘白瞥见烟灰快掉了,蹲到月饼盒子那坎台阶上弹了下烟,看着那撮烟灰掉进盒子里,摔碎了。
“叼屁,”他心口不一地说,“去考试怎么不跟我说?我不是你的家长吗?”
刘谙十分耿直:“没说你不是,也没怎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懒得说。”
刘白有点无奈:“不知道的时候懒得说,过了也懒得说吗?”
刘谙:“这个没有,本来准备回家跟你说的,结果你先知道了,谁跟你说的?”
“这个不重要,”刘白一语带过了关捷,“重要的是你得了奖,让你哥出去有牛比可吹,这个就很爽了。”
他不是那种胡吹海吹的性格,刘谙知道他是想表达一种赞美,笑了一声,气音很轻,但以她平时的表现来看,这已经是心情很好的象征了。
她好刘白当然也好,晾着烟干烧也不抽了,饶有趣味地说:“你在哪儿?过不过来?带你下馆子去。”
顺便面对面聊个久违的天。
刘谙回绝得很快:“晚上再下吧,我吃过了,在出租车上,去补课。”
她一直都在补习机构补数学,刘白听她干正事去了,立刻迁就了,只说:“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报化学竞赛了?你们文科生不是应该报什么新概念作文大赛吗?”
是,可是新概赛里没有杨咏彬……
行驶的出租车后座上,举着手机的刘谙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其实不是我想起来的,是咱妈打电话提醒的我,让我记得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