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和现实到底有没有玄学上的联系,但是在路荣行这里,现实里的关捷确实一直在“走”。
7月17号他打电话回来,一边祝路荣行生日快乐,一边宣布了他以198名的低空飞行模式,留在了体验营。
“我们换地方了,”关捷在电话那边抱怨,“这疙瘩住的太远了,旁边全是田,什么都没有,我就没给你买礼物,先欠着,回头补给你。”
路荣行不太稀罕礼物,只是很久没见他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关捷不太确定地说:“8月下旬吧,再刷一轮差不多就回。”
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这次会在外面一直辗转,被教练带着到处听讲座,直接衔接到国初的考试。
生活费方面,他出门没办卡,都是需要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李爱黎再往教练的卡上转。
期间谢宇生先在200进50的结营考试上被刷走,走前根本来不及纪念,只仓促地留下了一张连清晰度都堪忧的合照,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没有抱头痛哭的离别,没有被刷或幸存的感慨,关捷在强压的教室里上课,根本不知道谢宇生是什么时候坐车走的。
而他自己,这次比上次更危险,干脆踩着50拿到的名额。
然后包括T大在内的大学,在市里一个酒店里做了招生咨询。
关捷过去的好学生光环不够,又是头一遭参加竞赛,眼下只有一个光杆省一,连L大的老师都对他很敷衍,他生平第一次模糊地体会到了学历上的歧视。
很早就出来了,和大佬一起在大厅里等刘谙。
大佬想签T大的预录,别人不要他,他一气之下后面的学校全没去,坐在大厅里生闷气。
刘谙签了N大的预录,对她来说,事后证明这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因为国初考试的前几天,她在突然升降的气温里感冒了,身体状况一落千丈,整张脸白的发青,她还想往下撑,老明哥不知道她的情况,给她买了好些感冒药,可她的脸色却不见好转,因为学习的压力很重。
越近国初,剩下的人就越拼,体验营早就结束了,没有课也没有人管,但所有的人从早上起来,除了三餐就是复习刷题,每天十二三个小时,就这么枯燥地过。
关捷没敢顺她的意,偷偷给刘白打了电话。
刘白连夜从市里赶来,押犯人一样把她押进了医院,查完血指标乱得一塌糊涂,刘白就在学校附近订了酒店,不许她再去自习室,天天逼她去逛公园,一直逛到考试那天。
国初的考试时间是4个小时,不考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