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们这做饭都是定量做的。”小伙子抱歉地说。
申帅舔了舔嘴,意犹未尽地说:“太好吃了。”
“我们都是穷人,家里人都指望我们挣点钱养家,所以不敢吃菜,只能吃这些东西了。”小伙子解释道。
“你们工头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在你们这做工?”申帅问。
“我就是工头,你会干什么?”小伙子说。
申帅吃了一惊,眼前的小伙子比他大不了多少,却是十几个三、四岁民工的工头,这让他对小伙子刮目相看起来。
“我什么也不会。”申帅实话实说。
“怎么想着干这个来呢?”小伙子问。
申帅对小伙子讲了自己的遭遇,小伙子听后爽快地说:“行了,明天你就负责和沙子吧。”
双方年龄相仿,很快就聊了起来,小伙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浪秦,和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那里是陇西的一个偏远小山村,地方很穷,气候恶劣,山多缺水,地里还长不出粮食。今天你吃的揪面片,在外人看来可能连狗吃的都不如,但在我们村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我是村里唯一的一个高中生,算是我们那最有文化的人吧,乡亲们穷怕了,就推选我当头,带着能干活的人出来找活。乡亲们如此信任我,所以,我要带着他们在外面闯出一条活路,我发誓,我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浪秦的一番话,让申帅很是震撼,以前的他总是以为自己很衰,总是自怨自艾地抱怨命运,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最不幸的那个人,但眼前的浪秦和他年纪相仿,却主动担起了让乡亲们过好日子的责任,这份胸怀、这份豪情、这份担当,都让申帅感到自愧不如。
晚上,申帅和他们一起住在还没封顶的厂房里,他们的铺盖很简陋,只是地上铺了几张席子,再无它物。
浪秦解释说,他带出来五十多人,找大活不容易,所以把队伍分了几组,分散出去找活,等活做大了再把工人召集起来。但没想到,小活也很难找,出来半个月他们才找到这家汽车修理厂盖厂房的活干,就这还是工钱比同行低了20%才让老板同意的。
太不容易了,这个世界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却无忧无虑,生下来就不公平,活着更不公平,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申帅心里想着。
虽然这些民工也是身处窘境,但申帅却发现他们很乐观,天气闷热睡不着,这些民工就躺在地下说说笑笑,猜着谜,打着趣,最后还相互对起了民歌。
一开始唱得还有板有眼,到了最后,就唱起了酸曲。
一个唱:三间嘛瓦房子没有嘛柱子哟,哎呀,嫁人的尕妹子跟谁走哟......
一个对:没有嘛瓦房子没有嘛关系哟,哎呀,只要哥哥你的人跟我走哟......
一个唱:圆不过月亮嘛高不过山哟,哎呀,阿哥哥猜是尕妹子的什么哟......
一个对:够不着月亮嘛翻不过山哟,哎呀,阿哥哥想吃尕妹的小猪猪哟......
唱着唱着,民工们突然不唱了,纷纷站起来,神色诡异地走了出去。
“他们干吗?”申帅问。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跟着去呀。”浪秦笑着说。
申帅跟在民工后面来到了厂房边的修理厂办公室,办公室里亮着灯,民工们趴在窗户边猫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人多,申帅挤不进去,只好在一旁等着机会。
看着看着,申帅突然发现几个趴在窗户边的民工把裤子脱了下来,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在剧烈地摆动着什么。
片刻,前面的人一阵哆嗦,带着满足的神情让出位置,后面的民工赶紧上前,也猫在窗户边,同前一个人一样地抖动着。
好不容易轮到了申帅,申帅往里一看,血嗖地就飙到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