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好了,下海挖藤壶的人也少了,所以大家对这东西稀罕的不得了,再说,申帅挖的都是上品,有些你去 戳它一下,还会喷水呢。
更别说闻所未见的“壶母”,往显眼处一摆,立刻就有好多人围观,海鲜市场最大的主顾几乎都是酒店的老板或采购员,一传十,十传百,各方来的小车把市场堵塞的是水泄不通。
按照“地王”的指点,他们先卖藤壶,最后再卖“壶母”,不管任何人问“壶母”的价格,一概不说,让那些闻讯赶来的老板们急的是团团乱转。
渔民把藤壶标价为十元一斤,根本没人讲价,很快一抢而空。最后剩下的“壶母”,一个老板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二万卖不卖?”
话音刚落,对面的一人叫道:“我出二万二。”
“我出二万五。”
“......”
好嘛,申帅他们不用说话,商家们就开始竟拍了起来。
“我是海龙王宫大酒店的,我出三万。”一个胖子说话了。
“哟,这可是当地的海鲜老大,有气魄,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实力啊。”周围的人悄悄议论着。
“我是县政府招待所的,谁出到最后,我再多加一万。”一个瘦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哇...”
现场一片惊呼声,为了这难得一见的“壶母”,也为政府部门一掷千金的豪气。
最终,“壶母”以四万元成交,加上藤壶卖的价钱,一共是四万零八百多。
渔民分了八千多,高兴的手舞足蹈,一家人死活要请申帅去吃饭,但被申帅婉拒了,他要找老板娘赎回自己的行李。
行李内值钱的东西倒没有,手机可以再换,现金肯定没了,主要是里面有“贼王”留下的——《妙手天工》,这书要说有多大用处,真谈不上,申帅不想学也不想用,但毕竟是一代锁王的遗物,对于锁王的故事,申帅很是钦佩,就冲这一点,这本书也得要回来。
找到老板娘,老板娘像害牙疼似的瞪着他:“衰仔,还跑回来干吗?没有地方去了?我这里可不是收容所啊,我们这里也不缺人,你赶紧走啊,我们不收留你。”
老板娘还以为申帅无路可走赖上了他们。
“我是来拿我的行李的...”
申帅话没说完,老板娘就骂了起来:“嗬,你这臭小子报废了老娘一辆摩托艇,还敢来要行李,没收拾你就好的了,你竟敢...”
“这是一万块,我的行李呢。”申帅打断了老板娘的话,啪地将一沓钱丢到了桌子上。
老板娘吃惊地张着嘴,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迟疑地拿起钞票,对着灯光,一张张地查看起来。
“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假钱?”申帅揶揄道。
老板娘的脸刷地红了,露出少女般的羞涩:“你看,你看,大兄弟,这、这...”
“我的行李呢?”
“哎、哎,好、好...柱子,去把这位老板的行李给拿过来。”老板娘激动的话都说不囫囵了。
工仔连同晓溪和申帅的行李都拿了过来,申帅查看了一下,没少东西,往身上一背,说了声“谢谢”,扭头就走。
“哎,大兄弟...”
“还有事吗?”
“没事,就是你这人太少见了...大兄弟,你是个好人,留个名字吧。”
“谢了,我叫衰神。”申帅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