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帅惊奇地问道。
“别说话,这是我做的防毒面具,我给你戴上。”慕容不容分说地将口罩扣在了申帅脸上。
湿答答的口罩贴在脸上,还热乎乎的,一股温热的骚气顿时扑进申帅的鼻孔,他惊异地发现,口罩上还绑有带子,慕容的手一紧,两道水流即刻钻进了申帅的内衣里。
慕容的尿还真多。
想到此时正亲吻着慕容的尿液,申帅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好在满脸煤灰,很好地掩饰了他的窘态,他赶紧抓起铁镐挖了起来。
申帅他们挖通道的地方离那些矿工们并不是很远,扭头望过去,那些矿工仍站在原地,如果这些人来帮帮手的话,怕是通道早已打通,但他们只是站着、看着,没一个人过来帮忙。
这些人是真的智障,还是被打傻了,以至于有逃生的机会,都不愿意逃出魔窟?他们固然可悲可怜可恨,但更可恨的是刘三中这种人,为了一己私利,竟将工人们当奴隶使用,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唉,人性之愚到底有多愚,人性之恶到底有多恶,还有多少罪恶被埋在地下,还有多少地方是阳光照不到的黑暗...
“砰”
申帅正想着,一声闷响,煤墙突然被打开了一个洞,一缕细风吹来,几人不禁欣喜若狂,手上加力地把洞口扩大了许多。
洞口扩大到能容人钻过时,南胜存探出头望了望,然后退回来高兴地说:“没错,正是那条废矿,咱们出去吧。”
“你去把那些工人也叫上吧,我说的话他们不听,让他们也跟着逃跑吧。”申帅说。
南胜存答应了一声,跑去和工人们说话,回来却只跟来了两人,其他的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群雕塑一样矗立在昏暗的灯光下。
“那些人都是傻子,脑子不好使,咱们先走吧。”南胜存愤愤地说。
“快走吧,免的夜长梦多。”杨二喜跟了一句。
“唉...好吧,大家把挖煤的家伙带上,以防万一,南叔在前面带路,杨大哥帮忙照顾着慕容跟在后面,两个兄弟紧随其后,我断后。”申帅吩咐道,说话的口气俨然已成了一个指挥者。
几人依次钻过洞口,申帅刚探过身子,就听得后面的一个矿工高声喊道:“有人跑了,有人跑了...”
申帅一愣,这些人真的被打傻了吗?不但自己不愿逃生,怎么还告密起来?难道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当煤奴?来不及细想,申帅身子一拱,钻到了废矿。
废矿的格局和煤井相似,在唯一的一盏矿灯的照射下,依稀可见煤道中歪歪斜斜竖立着几根木柱,木柱上结着蜘蛛,地上散落着一些破衣物,一看就是被废弃许久的煤井,倒是通风极佳,阴暗的废矿中显得阴冷无比。
摸索了十多米,前面的几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申帅赶紧跟上一看,不禁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矿灯的直射下,前面的矿道中密密麻麻堆满了煤鼠,其中一个煤鼠如犬狗般的大小,尤其是肚子,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凸鼓滚圆的。
“麻、麻烦了,我们遇到了鼠、鼠王。”南胜存哆嗦道。
“老鼠有什么怕的,拍死它们。”杨二喜拿着铁锨在地上顿了顿。
本来煤鼠在矿灯的照耀下,还显得有些恐惧,听到声音后,齐齐地张开了嘴,朝一行人呲着牙地嘶叫,声音凄厉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啊...”
慕容尖叫起来,掏出防狼剂准备喷去,却一把被申帅按住:“别喷,这风向是朝着我们吹的,一旦喷出去,受伤害的是我们自己。”
“老鼠怕火,我们用火攻。”南胜存提醒了一句,杨二喜忙手忙脚乱地去拣地上的破衣物。
说话间,那边鼠王身上的毛突然乍立起来,朝申帅他们猛地一呲牙,嘶叫了一声...
所有的煤鼠顿时如潮水般的向几个人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