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常言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恶的,恶的怕要命的。黑社会的人再恶,在一般人面前逞个强还可以,因为人多势众可以仗势欺人,但碰到比他们强的人,一个比一个怂。
黑帮分子自觉地闪开一条道,慕容也因了申帅的神奇而心安了许多。
“你、你、你是什么人?”山口次冈心虚地问道。
“算卦的,按你们日本人的叫法就是占卜师。”申帅胡诌起来。
“占卜师?你这么年轻会占卜?”山口次冈露出怀疑的神情。
日本的传统民族宗教为神道,在日本信仰这一宗教的人超过1亿人,就连天皇首相什么的都相信鬼啊魂什么的,因此占卜师在日本的地位很高。但一般的占卜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几乎没申帅这么年轻的,所以难怪山口会产生疑惑。
“当然,我不但会算卦,还知道你最近夜里经常失眠。”申帅自信地说。
山口次冈脸色大变,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申帅看出的。通过中医中的面诊理论,山口次冈面部泛黄、眼泡肿大,印堂发黑,面有倦色,从面相上看,这是心气不足、心血不足、心阴不足、心肾不交、心胆气虚所造成的,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是失眠多梦、精神不振等症状。
申帅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夜里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噩梦?”
“那、那、那你说我为什么睡不着?”山口次冈找着借口来掩饰心中的惊异。
申帅忽然想到在寿司店看到的杂志,既然山口次冈是若头,那么困扰他的只有一个可能。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为了副组长的位置而睡不着的吧。”申帅说道。
山口次冈脸色再变,缓缓地放下枪,不可思议地看着申帅。
申帅想着脱身,就随口胡诌道:“这样,你去吃三副乌鸡白凤丸,每临睡前吃一丸,三天就见效了。”
慕容看了申帅一眼,这小子还真敢诌,乌鸡白凤丸是给女人调经吃的,若能治疗失眠就见鬼了,幸亏小日本不懂,这要在国内绝对属于找抽。
“请先生和姑娘移步内室详谈。”山口次冈换了副笑脸说道。
立刻有人拉开了隔板,隔板后是一个榻榻米,山口次冈恭敬地请申帅二人坐下。
茶上来,山口次冈亲自给二人斟了茶,屋子里就剩下他和翻译四人,山口次冈将属于申帅的钱递给他,然后起身鞠躬连说了几个:“一大喜马戏带(对不起)”
然后,山口次冈恭敬地说:“衰神君,您帮我占卜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当上副组长?”
“这个...”申帅赶紧端起茶抿了一口。
山口次冈说:“我的明白。”
说完,举起手拍了拍,来人端上来一茶盘崭新的日币。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山口次冈将茶盘推到申帅面前。
那山口次冈还以为申帅想要钱,哪里想到申帅是借故喝茶在想着对策。
没想到,申帅一把抓住山口次冈的手腕,说:“你手上这串东西是不是叫乌木鬼珠?”
“先生好眼光,这乌木鬼珠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要靠缘分。”山口次冈得意地说道。
“谁送你的?”申帅严肃地问道。
山口次冈见申帅脸色有变,不禁紧张起来,问道:“是我生死兄弟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兄弟是干什么的?”申帅又问道。
“和我一样,也是组织里的一个若头。”山口次冈答道。
“明白了。”申帅恍然大悟地放开了山口次冈的手。
“怎么了?”山口次冈紧张地问。
申帅又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乌木又名阴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因此不管是中国还是日本,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但乌木深埋于地下,积阴成魂,很容易被阴阳师用特殊的方法将其变成阴物。好的乌木鬼珠能使人精神愉悦,辟邪开运;而变成阴物的乌木鬼珠则容易招鬼上身,流年不利。一般的乌木鬼珠古朴色黄,而你手上的这串则略黑,这是有人用尸虫的血浸泡过。像这般的不祥之物,如长期佩戴,别说升迁无望,恐怕还有杀身之祸啊。”
“八嘎,我说他为什么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原来他想与我争副组长的职位,好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用心如此的狠毒,我一定要杀了他。”山口次冈目带凶光狠狠地说道。
发泄了一会,山口次冈紧紧抓住申帅的手说:“先生救我,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将这不祥之物丢的越远越好,最好是千里之外。”申帅轻松地回道。
“千里之外?”山口次冈琢磨着,看了看申帅,又拍了拍手,然后又有人端着一茶盘的日币走了进来。
山口次冈摘下手中的乌木鬼珠,毕恭毕敬地给申帅鞠了一躬:“还请先生帮忙。”
“好吧,我拿走替你转转运。”申帅将乌木鬼珠戴在了手上。
“啊里嘎到(谢谢)、啊里嘎到...”
“这钱我们也不客气了。”
“啊里嘎到、啊里嘎到...”
“注意多休息,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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