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殿下您手下留情...”骁王这一巴掌力气可真不小,打得凤言是泪花四溅,顿时服帖了不少。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这两人的怪异举止瞬时引来众人鄙夷的目光。
“咦?这不是归雁客栈的凤言吗?你小子还没死呢?”
骁王一听凤言这是遇上熟人了,可听这口气又是来者不善,虽然骁王并不想惹事儿,但是,能让凤言吃点小苦头他还是十分乐意的,谁叫她让自己吃了那么多亏!
于是乎,骁王停下脚步,悄然打量着来人,只见身边立着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个子不高,肚子溜儿圆,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年纪约莫和凤言差不多,身后还跟着一行差役打扮的人。
官府的人?骁王即刻心生警觉。
一阵如同乌鸦般的聒噪传入凤言耳际,低垂着头微微眯眼,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哼哼,满桂,老子又回来了!”努力抬头,凤言面露凶光,朝着满桂狠狠一瞪。
凤言被骁王像死猪一样扛在肩头,一双小手肘儿奋力抵着骁王的后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头扬起来与满桂对视。
尽管如此,面对满桂这个死对头,怎么样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她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自己被满桂的人按在水缸里差点儿淹死了,自此,她就十分恐惧落入水中了。
满桂可是这三江镇的一霸,是亭长满城雪的独生子,平日里挨家挨户的收租收税,顺带手的捞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那一年借着收租的差事,满桂企图占豆腐李家大丫头的便宜,让凤言狠狠教训过一次,自此,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渍渍,真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听说你师父是个贼,官府都在找他呢!要是早知道归雁客栈是个黑店的话,本少爷早就抓你游街了,再将你下大狱,关个十年八年的。”
当年居然坏了他的好事儿,那豆腐李家的婉儿至今还对凤言这小子念念不忘的,弄得他满少爷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恶至极!
想起了当年的恩怨,满桂挑了挑一双三角儿眼,向凤言投来两道凛凛的光。
凤言也不客气,如今她可是和骁王在一起呢,有他为自己撑腰,她还怕什么?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在满桂手中吃过不少亏,凤言更是觉得要借骁王的手,教训一下这个满桂了。
侧着脑袋努力向上抬,样子虽然挺狼狈,可嘴上并不吃亏,于是凤言向着满桂嗤笑道:“只可惜呀,满少爷您当时不知道,哈哈哈!可这天底下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嘿,事到如今,你小子嘴还这么欠,信不信本少爷将你拿回衙门,好好赏你一顿皮鞭,打到你认不得你亲娘为止。也是,你没娘,没爹也没娘,如今你师父也跑了,渍渍,还真是个可怜虫!”
满桂撇着一张肥嘟嘟的嘴儿,兴许是刚吃过肉包子,嘴上的浮油还没擦干净,吧唧吧唧嘬着牙刷子,叼着一根儿牙签儿朝着凤言讥讽一笑。
凤言生平最恨别人说她没爹没娘,这令她会想起父母家人惨死的样子,心头的悲愤一**向上涌,满口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凤言被满桂的话惹得怒火中烧,用力挣扎几下想要跳下来与他拼命,只见骁王一只大手紧紧扣着自己的双腿不放。凤言心头的火压不住的往外冒,可骁王紧扣着她不能动,使得凤言想发作也无法发作。
骁王殿下,您这是个什么意思?眼睁睁看着我吃亏是不是?
“放开我!”凤言不知死的回过头来朝着骁王怒吼。
只见骁王并未回答,而是再次扬起大手,朝着凤言的屁股蛋子又是一下。
“哎哟,哎哟,您别打了,我不朝您吼了还不行!”这一下子比上一次还要重,凤言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鼻涕眼泪抹成一片。
看着凤言疼得泪花横飞,满桂的心头可敞亮了,感觉比他娶媳妇还高兴,立在一旁拍着手说道:
“打的好,打的妙,这位公子,是不是凤言这小子偷了您的东西了?您将他交给我,我替您好好收拾他!”满桂磨拳擦掌就要往前凑。
骁王傲然一转身,高高的抬起下巴勾了勾唇,朝着面前的矮胖子冷冷说道:“不用。”随后一转身就要往前走,却被满桂儿带来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骁王本想让凤言略吃些苦头,然后抽身而出,却不想那矮胖子居然不肯放他们走,可他又不想在三江镇惹事,蹙紧眉头心情烦躁。
哼!骁王殿下,让我吃了亏您还想抽身?想得美!
于是,凤言狡黠的眯了眯眼,用力咳了一口痰,‘嗖’的一下子喷出,正打中满桂那张肥肥的脸。
突如其来被凤言的一口痰吐个满脸花,真是气得满桂浑身颤抖,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哇呀呀’的跳着脚直叫唤,朝着身后的衙役大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那小子给我揪下来,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