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看着决定命运的测试就要来了,他还突破不了自己,有些不自信了。
陆载抿了下嘴,直到吃完饭走出食堂都没再说话。
刘耀耀去旁边买零食吃了,夏见鲸和陆载俩人直接回班里午休。
夏见鲸午休的时候都习惯去找陆载,有时候天南海北地胡侃一中午,有时候累了就趴陆载桌子上睡一会儿,反正陆载中午不睡,都是站在窗边看风景。
但今天他们走到实验楼下,陆载却停下了脚步。
陆载说:“去你班里吧。”
“那走呗。”夏见鲸无所谓,说:“我们班人都特好玩儿,没一个正常的。”
备战奥赛的大神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老师对他们放得也松,基本没什么纪律性可言,班里桌子横七竖八的,明明占据着地广人稀的优势,却愣是被他们搞得一摊乱。
班里没几个人,夏见鲸带着陆载进班,一丁点的关注都没引起。
夏见鲸随便又拽了把椅子,让陆载坐,然后把桌子上东西往起堆了堆,趴在了腾出的空地上,有点犯困。
陆载说:“你以后别去找我了。”
夏见鲸打了个哈欠,问:“为什么?”
“好好在班里看书,准备你的考试。”陆载顿了一下,抿了抿唇,然后说:“以后我来找你。”
夏见鲸挑眉,欣然道:“那好啊,我们班好几张空桌子呢,你还能趴着睡觉。”
陆载抬手按着夏见鲸的后颈,捏了捏,“夏小狗,睡觉。”
夏见鲸看了看陆载,歪过头闭上了眼睛。
陆载一直没松手,力度时缓时揉,真得跟在哄自己小狗睡觉一样。
陆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习惯捏夏见鲸脖子后面的软肉,夏见鲸开始总躲,后来也适应了,完全不反抗,随便陆载捏。
陆载翻了翻夏见鲸的笔记,竞赛所学的知识点跟平时课本的要求出入很大,陆载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摸索出来竞赛的解题思路。夏见鲸是当局者迷,很多问题看不出来,陆载虽物理方面不如夏见鲸有灵性,但给他纠纠毛病还是够格的。
陆载换了只手,左手去捏夏见鲸,右手拿笔在本子空白处给夏见鲸写了一些标注。
临上课的时候,顾星海又熟门熟路地翻窗进来,一落地就看见奋笔疾书的陆载和呼呼大睡的夏见鲸。
顾星海调侃道:“夏见鲸,你可以啊,还找亲友团帮忙呢。”
顾星海的集训名额早就预定了,他就是班里那个万年不动的第一名,特招人恨。
顾星海不愧是被特招过来的,算是班里的一个异数,虽然经常逃课缺席,但次次稳拿第一,连老师都拿他没辙。他的存在纯粹就是为了告诉其他人一个残酷的事实——大神睡着觉,成绩一样好。
夏见鲸羡慕不来,信心被顾星海打击得就剩了一层血皮,只能稳住心态,努力拿下另一个集训名额。
夏见鲸揉着眼睛坐起来,陆载正好停笔。
夏见鲸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你写了一中午?”
陆载盖上笔盖,说:“嗯。”
陆载的标注简洁明了,基本是在给夏见鲸捋思路,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去,顿时有点茅塞顿开的清明感。
夏见鲸“mua”地亲了一口笔记本,崇拜又感激地看着陆载,说:“陆哥我爱你~”
“看你的书去,”陆载冷淡地瞥他一眼,站起身,说:“我走了。”
陆载走后,顾星海好奇地探过头,想看看本上都写了些什么。
夏见鲸抱着本子转过身,说:“我陆哥给我写的,不给你看。”
“得,”顾星海嘲笑他,“你自己努力吧,光学白痴。”
顾星海掏出手机又聊微信去了,直到上课都没停,脸上一直挂着奇怪的笑容,夏见鲸不小心瞥了一眼,都忍不住头皮直发麻。
夏见鲸转过脸,心想这不就是现代版的龟兔赛跑嘛,既然顾星海放松了,那他可要抓紧机会,好好听课,说不定还能逆袭一把,直冲第一呢。
夏见鲸沉下心思,跟着陆载的思路,在演草纸上画着光路图。
物理其实就是自然万物最基本的一种表达形式,然后被一代代学者总结了出来,一点点突破,一步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