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唐湛又给郁泞川量了下体温,发现已经降到37℃左右。唐湛在对方干燥的唇上用棉签沾了点水,陪他说了会儿话,郁泞川就又困了。
“那人抓到了吗?”他眼半睁半闭着问。
唐湛知道他指得谁,淡淡道:“抓到了,第二天就抓到了。严峰指使的,就那个叫妻妹对我实施美人计的奇葩,我跟你吐槽过的。这次我卖他公司,他估计心里不舒服,加上我掌管贵禾天怡以来他觉得我一直给他们严家人穿小鞋,就想把我搞死,好重掌贵禾天怡大权。今天我那小妈还过来找我呢,要我放她哥一马。我放过他,他有想过放过我吗?”唐湛声音渐冷,“这次还好你没事,如果你有什么,我要他们整个严家都不好过。”
郁泞川闻言强自撑开眼皮,声音带着浓浓倦意:“人抓到就好。要不你以后配俩保镖吧,我不太放心你小妈一家。”
唐湛将他手上戒指糖取下来,塞进嘴里含糊道:“你放心,这次等贵禾天怡安全度过难关,我就离他们远远的。”
他不再奢求唐山海的亲情,也不再稀罕在贵禾天怡施展自己的商业才能。人生苦短,何必把日子过得那么憋屈。
他嘬着嘴里的硬糖,人靠在椅背上,注视着郁泞川一点点陷入睡眠。分明能把日子过得美滋滋甜蜜蜜,有更值得他真心付出的对象,他又何苦流连一堆垃圾。
第二天一大早,郁吉吉就来换唐湛的班了。郁泞川还在睡,唐湛给他量了腋温,确保他不发烧了,这才掖掖被角,放心离去。
他直奔刑警队做了笔录,从负责案件的警员处意外得知了新的案情进展。
当时金杯上下来那个男人名叫赵大贵,是个赌徒,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这些年东躲西藏像只过街老鼠,家人也都放弃了他。严峰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接触到了赵大贵,以现金一百万作为诱惑,让赵大贵伪装成抢劫犯,伺机除去唐湛。
结果赵大贵失了手,没能杀死唐湛,又想问严峰要剩下的钱。一个不肯给,一个急着要,两人就此发生了口角。赵大贵觉得这事情不对,第二天投案自首了,供出了严峰。严峰被抓后一开始还嘴硬,后来见人证物证具在,没办法抵赖了,就又供出了蒋青松,直言一切都是对方教唆。
蒋青松人都在机场候机厅了,被刑警队的便衣连人带行李逮了回来。
“蒋青松?”唐湛对这个人的出现倒是有些意外。
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之前从无交集,也就那次酒桌上闹得有点不愉快,也值得对方这么大费周章的弄死他?
“你对这个人有了解吗?”负责笔录的警员问他。
唐湛回忆片刻道:“他是严峰妹妹,也就是我小妈的老同学,之前我们……”他将蒋青松与唐家的关系,与自己的恩怨全数告诉了对方。
等做完笔录,他从刑警队出来,刚坐回车里,唐山海的电话打来了。
唐湛万万没想到,昨天他就随口一说,用来堵严婧的话,她竟然真的说动唐山海来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