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桉:“诶?”
她说过吗?
言檬檬想了想,也肯定的点点头。
言桉仰头望着天花板,有些心虚:“檬檬,酷酷,无性繁殖是妈妈骗你们的。你们爸爸出国了,说日后不会回来。所以我怕你们伤心,就不想告诉你们。对不起呀,妈妈骗了你们。”
说到最后,她愧疚的低下了头。
言檬檬连忙摇头,抱住了言桉:“没关系的妈妈。”
言酷酷也挤出一个笑容:“我们有妈妈就好了。”
总之,爸爸不要是那个可怕的叔叔,就好。
夜深人静,凌晨十二点多,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一楼大厅被绳子绑住的大公鸡不甘寂寞,在半夜抖了抖油光发亮的羽毛,伸长脖子,展喉高歌:“喔—喔——喔———”
刚睡下,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言桉瞬间被叫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两个孩子也睁着睡眼惺忪的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大两小,一起打了个哈欠。
大晚上的,这公鸡搞什么啊?
公鸡又叫了几声,就在言桉都忍不住想下楼给公鸡嘴巴贴胶布的时候,公鸡安静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实没再听到叫声,言桉就想倒回床上继续睡觉,但言檬檬拉住了她:“妈妈,公鸡是不是饿了才叫的?”
言桉扯了扯头上的铜钱草叶片:“可能吧。”
晚上给它喂自己烧的饭菜,但公鸡啄了几口就难吃的吐了。
后来有没有人再喂,她就不知道了,没关注。
言檬檬想了想道:“妈妈,我们这次不是带了好多小饼干吗?我们去喂喂公鸡好不好?它肯定是饿了才叫的。”
言桉睁开眼睛,不好意思打击孩子善良的积极性,也就同意了:“那我就把公鸡抱上来吧,你们两个就不要下去了。”
言檬檬和言酷酷点了点头。
言桉掀开被子起身,趿拉着拖鞋下楼。
楼下大厅的灯居然亮着,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那只大公鸡缩在绑着它的圆柱子前,两只鸡翅膀鼓起,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脖子这边动动,那边动动,从胸腔里发出一点嗯嗯嗯的声音,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言桉揉了揉眼睛,大晚上的,她有些困,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过去。
她把绑着公鸡的绳子解开,将公鸡抱了起来。
公鸡扑腾了一下翅膀,没怎么挣扎。兴许是白天短暂的相处,让公鸡熟悉了言桉身上的气息。
它安安稳稳的窝在了言桉的怀里。
言桉打了个哈欠,摸了把柔软结实的羽毛,抱着公鸡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厨房的地方有声音传来:“你抱着公鸡去哪?”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其他时间没有的暴躁。
明显是睡着后被吵醒。
言桉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公鸡。
公鸡听到声音,有些害怕的动了动身子,胸腔里嗯嗯嗯的声音更长了一点。它刚刚就被教训了一顿,否则怎么也不会轻易停止打鸣。
言桉挪动了一下手臂,转过了身子,不出意外的对上了祁延的视线。
他穿着烟灰色睡衣,手里拿着玻璃杯,一边走一边喝水。
似乎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发型有些睡乱了,一点碎发垂在他眼前,灯光垂下来,带着动人心魄的美。
言桉低下头,脸有些红。
烟灰色睡衣很熟悉,这样子的祁延也熟悉。
她不是很能招架住。以前就算了,招架不住可以扑上去,毕竟是老公。但现在是前夫不说,而且她是六颗种子的妈了,不能再这样任性妄为。
她要稳重端庄一些。
稳重端庄的言桉挺直了腰杆子,一脸严肃:“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我就想抱着公鸡睡,这样我可能就不害怕了。”
祁延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起什么,抿了口水:“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怕一个人睡。”
言桉拍了拍公鸡敦实的背,心想那可不。她本来就不怕一个人,这不是瞎编么。
他一步步走过来,走到言桉旁边时停了一下。他低头扫了眼那瑟瑟发抖的大公鸡,抬手点了点公鸡的鸡冠,然后径直从她身边经过,走上了楼梯,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缥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