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弼自来亲自管账,这回变成甩手掌柜,一直说行行行,挂了电话赶紧找大夫:“您刚才说他啥?”
推拿大夫满身药油味儿。“说他不能再这么搞了,轻则腿不行,重则身体不行。他日夜颠倒有几年了吧?”
周成弼想了想:“差不多有4年多了,工作时间大多都是站着,是不是……”
“不能再干了啊,身体底子都快吃空了,再过几年关节养不回来。”
正巧唐双从里屋出来,衣服还没穿好就着急穿鞋。这一家的针灸远近闻名,价格都按穴位算的,周先生怕是要破费了。
“你着什么急啊?”周成弼看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不是说多歇一会儿嘛,你这孩子不听话是不是!”
“我没不听话的,我还有晚班呢。这个钱我自己付吧。”唐双热出好些汗来,火针疗法还是第一回。烧通红的针快进快出,说不疼是假的,下针处还留下一个个小白点。就这样一通治疗花大几千,让他自己来还真舍不得。
“你付?我带你来,然后你自己付?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道德吗?”周成弼气笑了,“再说你的钱不是留着在北京买房的嘛。”
唐双也特别好笑:“我买房我也付得起,看腿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又没说你付不起,你急什么啊,就是没有让你付钱的道理。”周成弼丝毫没在炫耀,照顾一下炮友这不是很正常嘛,“你再不听话我去郎桥投诉你啊。”
唐双的手不大,戴手套就显得更小了。“啊?周先生投诉我什么?”
“投诉你不尽责任呗,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呗,你无情你无义……”
“诶呀呀呀这不行!”唐双用力捂他的嘴,气得快哭了,“你这人怎么这样的,你怎么能,你怎么……”
周成弼就很美滋滋了。“你好好治腿我就不说,否则我立马跑去郎桥声张,带着扩音喇叭信不?”又指了指还能看出一些青紫的眉骨,“快,给周先生呼一呼。”
唐双才不呼呢,埋头系鞋带。以前就知道周先生好色,从不知道他这么幼稚。周成弼转身去问大夫还需要几个疗程,不拖泥带水全付清了。
出来的时候唐双过意不去:“我又花你钱了,下个月发工资补上。”
“补你大爷,我真不差你一个月的工资,你要心疼就留我多住几天,让我给你暖个床啊什么的。”周成弼拉着他下台阶,感叹自己真惨,沦落为暖床小玩.物。唐双想挣开,这个姿势太肉麻了,手套像白戴了一样,叫周先生拉手,两个人的掌心都烫烫的。
“我……”他刚要说话,周成弼电话又响了。
“嗯?你说什么?”周成弼看了一眼,特无情地把手机塞回兜儿里,继续抓小双的手。他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不接,但说不出伤人的话来。
手机的铃声是断了,可震动起来不休不止。唐双盯着他的裤兜儿看,突然也不想赶人走了。其实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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