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梁语柔的笑意更浓了,显然早就知道。
串儿青不敢打量她,余光里的冬天今天只随意扎了个头发,鬓角还散下来几缕,谁都镇不住这姑娘似的,法海来了都没用。“就是你看着特不好惹,不知道怎么就把你给惹不高兴了,挺神的。”
梁语柔一个眼神打过去,串儿青立马扭开脸。“那不是挺好的,省得乱七八糟的人往上扑。”
串儿青看车里好几颗烟蒂了,没有怂。“我知道,你也别瞎想,我没想怎么着。就是纯看丫没眼缘,不顺眼。甭担心小姑娘,青哥没打你主意。什刹海那一圈儿你问问,青哥什么时候缺过尖果儿了?”
“不打主意就行。”梁语柔斜他一眼,照直了路踩油门,“但我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以为石头把他打坏了呢。”
“他眼睛啊?”串儿青算着日子,自己肯定得待上十五天才能出来,提前放了肯定是有人在外头帮他,“你不是说他眼睛叫你弟打瞎了吗?”
“当年是这么觉得的,我刚给纪叔叔打完电话,告诉他石头当年也叫人给算计了。”梁语柔以为自己会火腾一下蹿上来,但没有,她也不是曾经的暴脾气了,“你知道当年纪叔叔为了不让他家去验伤塞了多少钱吗?这小子在医院说一只眼睛看不见了,确实是打坏了,验过伤的话立马能抓人。石头那年差半岁成人,已经能负刑事责任了,验伤报告下来,进去就是好几年。”
串儿青呵呵一笑:“是,你那个弟弟我知道,打人忒没准头,早该管了。”
“纪叔叔当年也是急了,人家一报警他就光想着把事情压下来,但前天我看他……也伤得不轻,录笔供的时候有只眼睛老得斜着看。”梁语柔大喘一口气,像凭空吐了个烟圈,“行了,这回算是把事情摘清楚了,这么多年我老较劲也没意思,真没意思。就是想还我弟一个清白,别让他不清不楚的,不愿意听我爸妈骂他。”
“爸妈还逼你相亲吗?”串儿青自认为自己挺爷们儿的了,可这问题好八卦啊。八卦也想问。
梁语柔把方向盘向左打满,回轮:“相啊,我家可是住科学院的大院里,他们单位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出的事情。他俩也是操心的命,怪我以前识人不清。”
“行,相吧,挺好,这回可擦亮眼啊,找个好的。”串儿青没再说什么,也没问自己的小人书,不知道她弟给她了没有。
两天后,纪雨石从睁眼就开始打扮,一开始想穿乖些,找了一身运动装。照照镜子觉得没自己特色,换了。第二身又太有特色了,五月里穿貂儿是不是烧得慌啊,像金丝雀一样咋呼。
最后选了半天,好歹挑出一件Balmain的小皮衣来,诶,这天气穿正好。
纪成礼正在喝茶,差一口喷出来,儿子穿得像大白天逛夜店似的。“你干嘛去?”
“嘿嘿,爸,我帅吗?我想去医院看小光。”纪雨石晃着车钥匙,想溜出门是没戏了,“爸你看这车怎么样?”
“是看病人还是干嘛,你以为骗得了我?”纪成礼很不喜欢看儿子穿这种衣服,更不喜欢看他穿瘦腿的牛仔裤,“换条裤子,看着就跟家里吃不饱饭似的,谁饿着你了?”
“怎么没吃饱啊,我吃这么多可腿上不长肉啊。”纪雨石才不换呢,想去诱惑师兄,“爸,我出去一趟,晚上吃饭之前绝对回来……你看这车钥匙,多耀眼啊,我师兄的,牛逼吗?你看,师兄多疼我啊,知道我喜欢车就给我开了,就上次咱俩在医院见过的那辆傻逼车。”
“你这孩子能不能把骂人的毛病改了!”纪成礼心情不差,梁家那边的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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