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温思道友自诩聪慧,为何不悉心筹谋一番?天衍老祖不过刚露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自荐枕席,如何让人看不出图谋?让人看得出的城府便算不得精明,反会沦为笑话。”
“你——”如此刻薄之言,气得温思浑身发抖,她了解的时柏冷静平和,从不动怒,讽刺也都是点到即止,不想今日不知为何,时柏如此难以沟通,字字都是诛心之言,竟是直接羞辱于她。
温思气急:“时柏你真当自己有多厉害,若不是天衍老祖你算什么?你个废物竟敢如此作践我,早晚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时柏始终神色平淡,徐声道:“温思道友不若检讨自身,为何连一个废物都能看出你的算计,依在下之见,一个杨景已超出你驾驭的能力,莫不如回身悉心经营,以免顾此失彼。”
温思从来没被如此对待过,如今受此奇耻大辱,气的挥剑朝着时柏攻去。
只是出鞘的剑没接触空气太久,剑尖便停在时柏面前,无法再行进半分。
时柏用手指轻巧的把剑拨到一边,淡淡地道:“你今日见天衍老祖对我的回护,便生了亲近的心思,却也不想想,为何天衍老祖如此厉害,你仍在心底视我为废物,修真一途只凭个人机缘与自身努力,捷径走多了,便难再归于正途。”
“你懂什么!”温思有些气急败坏的抽回剑,狠声道,“今日之耻,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时柏漠然以对,没有言语。
待温思离开后,时柏转过身,淡漠地出声道:“看了这么久,出来吧。”
“你倒是艳福不浅,真是越发的出息了。”只见荒林一头出现了时松的身影。
时柏知道时松几乎是和温思同时过来,或许就是因此,泽九开始才没有马上离开,就是不知现人在附近还是已经走了。
时柏淡淡地回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没料到,你功法增进一日千里,竟然能够在大比中进狙前列。”
时松嘴角上扬,神色自得道:“你倒是狂妄如斯,竟连一声大哥都不叫,我可从未教过你这样的礼数。”
“从你亲手弑父那一日,就应该会想到。”时柏靠在树干上,轻慢道,“你该不是来和我叙旧的,如果你今日想做个了断,我也能成全你。”
时松没料到他如此的直白,立时面沉如铁。
“走吧,想杀他不急在一时。”时松识海中响起一道劝诫的声音,正是之前曾在擂台比斗中出现过的神秘声音,“那泽九还在附近,天衍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若是让他撞见,你我就完了。”
“你不是说他会影响我的气运吗?前几日的大比会输怕是于他有关,好不容易避开人群找到他落单的机会,不借此以绝后患,我如何能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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