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捻着指腹只用余光睨窥潭非濂。
在他的意识中,喜欢与爱意不同,许弈从不将情感放在第一位,所以当意识到自己对潭非濂的感情之后,他会有一千一万种应对方式,他不需要任何人护着,永远认为自己应该站在前面。
又或者说,他认为自己爱上潭非濂是必然的,纯粹的爱意从来都是许弈期望东西。
现在看着潭非濂,许弈想的不多,他只觉得高兴。
虽然此刻的潭非濂很凶,眼神没有任何柔情蜜意。
许弈凝视着他,空气中的压抑会被他的那点欢愉转换成清甜的滋味。
思念太多视线飘渺中会变成实心的。
举步不前的欢喜,热烈也冰冷。
许弈唇瓣不可察觉地扬了扬。
但未来与他无关,许弈没有未来,
小怪物可以活到两百岁。
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
“……什么?”许弈问。
“下周我有个宴会,缺个玩伴,那种地方不适合带小黎去,你陪我去。”潭非濂面前烟雾缭绕,掌权者的姿态端出满分,高傲,双目凌厉,不容辩驳。
许弈面色微怔,“去了……就给我吗?”
“那款材料价值千万,你觉得你陪着去一次宴会值那么多吗?谁给你的自信?”潭非濂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言语轻蔑。
潭非濂扔掉手里的烟蒂,“三个月内,任由我差遣,哄的我高兴,就给你,怎么样?”潭非濂冷漠挑眉。
潭非濂的话拖着刺骨的尾巴,眼神望向许弈的时候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许弈身上散下一层灰色,他知道潭非濂是故意的,想看自己出丑,卑微的在他面前祈求。
他还是恨的。
可许弈想答应。
三个月待在潭非濂身边,那就代表着可以天天看见他,不需要借口,不需要求取谅解,就可以待在潭非濂身边。
那好像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情。
至少在想着什么时候死去之前,可以多看看他。
潭非濂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意外。
绚烂的烟花再过漂亮都是捉不到的,在生死之前,也在生死之后。
“……好。”许弈收紧指腹和对面的潭非濂对视,“我答应你。”
应下的之后许弈脑海中又偏执的一遍一遍的去想潭非濂口中的小黎。
因为不适合带他去,所以找自己代替,那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小黎……”许弈手指被自己捏的发红,“……真的是你男朋友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潭非濂冷道。
许弈闻言莫名滞气,问的更深入了,“你们两年前就在一起了?”
“怎么认识的?”
“你带着我去宴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