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问题。天亮后,他找到一个隐形摄像头,悄悄安在房间里。满怀期待的过了一晚,却发现摄像头只拍到一个萤火虫般大小的光点从画中飘出来,从门中间穿了出去。一连两天都是这样,时间也不一致。徐梓铭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把他的好奇心吊起来,决定查个究竟。晚上,他把灯关掉后,躺在床上装睡,实际上正瞪大眼睛盯着画,一盯就是几个小时,两只眼睛好几次差点黏在一起,最终还是没抵过困意,再一睁眼,天已经亮了,他懊悔不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忍住,为了防止自己睡着,还把一瓶辣椒水放在床头柜上,一困就抹点,第二天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还是一无所获。他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看着墙上的画说:老子曾是熬夜大神,我就不信了,还能熬不过你。
他忽略了一点,以前熬夜都是在拼酒、打游戏、整夜嗨。现在的熬夜是要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看手机、不做任何活动,只能靠想,必要时还要闭上眼装睡。他又想个办法,用胶带把上眼皮和额头粘在一起,下眼皮和脸颊粘在一起,这样,想闭眼都闭不住,肯定不会再睡着。粘好后他拿起镜子看了一眼,立刻扔掉了镜子,一脸的生无可恋,自言自语着:“本少什么时候这么自虐过?就为了见你一面,一个画中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本少是什么人?是万千少女的梦想,现在梦想在做什么?在做什么!你荣盛至极啊。”他指着画说。
一声浅笑隐约传来。
“谁?谁在笑,本少说的不对吗?”他站在画前,喃喃自语,“唉,我真是疯了,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他躺在床上,关上灯,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眼睛酸的直想流泪,他想眨眨眼,却发现胶带沾的太紧,眼皮根本动不了,只好任由眼泪往下掉,在心里哀叹,本少什么时候为女人哭过,都是女人们为他哭,现在却因为一幅画泪流满面,等见到那女的,这笔账都算她头上。这么想着,时针在他不停的盼望中越过了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凌晨两点。
徐少又睡着了!
早上一睁眼,发现胶带垂在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揭掉的。他望了望墙上的画,衣服都没换,拎起一件外套出了门。
“少爷,还没吃早饭呢,少爷......”张婶在后面喊。
“不吃了。”徐少将外套甩在肩上,钻进车子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仁安医院心理医生诊室,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年轻男子坐在医生面前,正是徐少。
“医生,我最近看到画里的人跑出来了,从我家的古画里。”徐少从墨镜上方的空隙里盯着医生。“你相信吗?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这个......”中年男医生看着他,正要继续说,却被徐少快速打断。
“你不会以为我是疯子吧?”徐少偷偷看向周围,如果让他那些朋友知道他看心理医生,不笑死才怪。
“不会,有些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人在压力大、情绪紧张的时候可能会产生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