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看看才知道。”
我一脸愕然,老马明明是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胆子突然变得这么大了,要不是这张脸我已经日日夜夜地看了十几天,真觉得这是另一个人。
老马见我不动,只是愣愣地看他,咧嘴一笑:“我就这么好看,都看呆了?”
你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臭屁!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火气一上来胆子就变大,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只狐狸,现在那畜牲死了,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就算这棺材里的再尸变,总归我们不会一下全开,料它也爬不出来。
我把背包里的工兵铲拿出来,学着老马的样子插进棺盖下。
“一,二,三!”
我俩一齐用力,直接把棺盖撬开了一条小缝,只见一缕青烟从棺材里冒出来,很快就消散。
我俩把工兵铲直起来一抽,石棺便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里面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俩后退几步,墓室里陷入一片寂静,眼前的石棺很安静,什么都没发生。
老马冲着我扬扬眉毛,一脸嘚瑟,我忍不住“切”了一声。
老马矮下身,拿起手电向石棺的缝隙照去,很快又站了起来。
“都变成一把骨头了,打激素都站不起来。”
老马这么说我就放了心,我上前去和他一人推动棺盖一边,把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了上去,棺盖被我俩缓缓推开一半。
一阵烟尘飘起,老马抬手捂住了口鼻,很快烟尘散去,一具白花花的骷髅出现在眼前,衣服早就烂成了灰,根本看不出男女。
“搬出来吧。”老马说道。
见过了僵尸和干尸,这种骷髅架子在我眼里毫无威慑力,但要我把它搬出来还是有点难度,我打心眼里膈应这种东西。
老马叹了口气:“行,我搬,等会你把你那个妹子抱进去。”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具女尸,心里不停的犯恶心,这个家伙不仅胆子大了,连下限都变低了,这种玩笑他以前肯定是说不出的。
难道就是因为熟了才这样?我心里直犯嘀咕,看他以前一副老实样,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老马举起工兵铲伸进棺材里,一铲一铲地往外送骨头,这些骨头早已酥烂,一碰就完全没了人形,但看他这样“搬”,我还是忍不住愣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搬?
我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着那堆被他随意堆在外面的骨头,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本来是人家的棺材。”
老马手上没停,转头看我:“你怎么屁事那么多,要么把她送进去,要么把她背出去,自己选。”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这样的老马让我感觉很陌生,本来都是我伶牙俐齿的呛老马,现在变成他翻身农奴把歌唱。
老马很快就把石棺里的骨头都铲了出来,我看着那具干尸,一咬牙抱了起来,飞快地放进了石馆里,像扔掉一个累赘似的,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我俩又来到石棺另一边缓缓把棺盖推了回去,伴随着“咔嗒”一声,我感觉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右肩真的不怎么痛了,大概也就是碰到淤青的程度,和之前锥心刺骨的程度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老马提着手电拉开我的衣领,看了一眼,语气轻松:“没事了。”
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只是背后仍有不舒服的感觉,手掌里更是滑腻腻的,如果有水洗一洗就好了。
但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活着都是万幸,我哪敢奢求别的。
我们重新背起了包,走出墓室,老马直接沿着原来的方向前行,我跟在后面,他说另一边也是个一样的墓室,看来只有这条路是通往主墓室的。
地势一路走低,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排向下的台阶,周围的湿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冷,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
台阶比我想象的还要长,似乎走到地心也走不完,就在我怀疑它是不是真的没有尽头的时候,脚下却踏上了平地。
我感觉眼前豁然开朗,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墓室不大,甚至比我们最初进入的墓室还小,却让人移不开眼。
只见墓室的地面和墙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盐花,反射着手电的光,竟显得无比明亮,墓室中间是一个足以并排躺下两个人的大石棺,石棺也已经被盐花覆盖,却仍能看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