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给我瞅瞅,我现在也算是半个看玉的行家,说不定帮得上忙。”老黄似乎对这块玉很感兴趣。
我想也没想就把玉拿了出来,只是对行家有点怀疑:“你什么时候也会看玉了?”
老黄抬手接过,压低声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客栈才能赚几个钱啊,这里靠着缅甸,我有几个中间人,有什么好货就先拿给我看。”
缅甸产玉,云南少数民族多而杂,其中必然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我只是没想到老黄也会掺杂在里面。
老黄把玉举在眼前,对着灯光看了又看,眉头渐渐皱起来,然后又从兜里拿出一只小手电,对着玉前后左右地照。
看他的样子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我就是莫名的想笑。
“老黄,别看了,玉本身没什么,主要是上面刻的咒,你能看得懂?”
“谁说玉本身没什么?”老黄脸色不好看,“我看这玉怪得很,我这些年见的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世界各地哪里的没见过,唯独你这块我看不出产地。”
“产地这个也太玄乎了吧,玉都是小矿脉,全世界有的是,你怎么可能都看出产地?”
“细节不知道,大致也能看出来,你这块玉一看就是没人戴过的,里面肯定不是血沁,如果是玉里原本就有的,这么特别的颜色,我没理由不知道。”
我心里觉得憋闷,老黄和我想的一样,我虽然没他专业,但也能看出不对劲,现在被他一说,更感觉不舒服。
“行了,别想了,玉先放我这,我认识的行家多,帮你发给他们看看,说不定就有线索,你先在我这住几天,看你那样儿,得多少天没睡好了?”
“别!”
我见他拿起手机就想拍照,赶紧把镜头挡住:“别发,你也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邪性,它现在已经牵扯到这么多人了,万一真有懂行的看出点什么,说不定咱俩小命难保。”
“哈哈,还小命难保呢,我看你是迫害妄想,”老黄大笑起来,“来抢最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我在这儿有的是人,来一个逮一个,总有撬得开嘴的。”
如果是小七那样的人来,老黄真能抵挡得住?
我心里苦笑,但想想现在毫无线索,还真不如学姜太公钓鱼,别管好消息坏消息,有消息就比没有好,现在走投无路,这倒是个办法。
这么一想,我的手就缩了回来,老黄“咔咔咔”地从各个角度拍了一通,随手就把玉塞进了自己兜里。
看来我想尽快回家的愿望是没法实现了,老黄肯定会一直等所有人都联系一遍才能放过我。
我俩吃饱喝足,向着老黄的客栈驶去,一路只见各种少数民族的人来来往往,他们的衣饰华丽繁琐,异彩纷呈,只可惜除了苗族,别的我一概分辨不出。
老黄的客栈叫悠然居,和他一贯的作风格格不入,我想笑却又忍住,进门只见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迎上来。
“老板,回来了?”
老黄点头,一拍我肩膀:“我发小,赵长泽,这是陆鸣,叫他阿鸣就行。”
阿鸣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主,赶紧对着我点头哈腰:“赵老板您坐,我去泡茶。”
这声“老板”叫的我很不舒服,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太累了,想赶紧睡。”
“走吧走吧,”老黄挥手让阿鸣下去,又转头看我,“大泽,这里现在就是你家,别一副畏畏缩缩的怂样儿,想要什么找他们就是。”
我也不想表现得像个怂包,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似从前自在,老黄可能是觉得我真的挺累,也没多说,直接带我上楼安置下来。
我擦了身换了药,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后背都没那么疼了。
老黄的客栈做的挺大,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客房,他过得好,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却又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倒是出乎意料的安稳,好像背后有了靠山似的。
“大泽,赶紧开门,开门!”
我蓦地惊醒,只见周围漆黑一片,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老黄还在不停地拍门,不停地叫我,我心中一紧,难道他还真找到了知情人?
我赶紧跑去打开门,老黄手里捏着玉,冲进来把门猛地一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大泽,你这块玉,活了!”
我脑袋里像有什么轰然炸响,只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