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奇怪,就像有精神分裂症一样,一方面我可以因为某个人对我的好就很轻易的相信他,另一方面我又会在一些事上无比较真,我只相信亲眼所见才是真实。
我一直都是担忧过度,我不愿承认我最怕的是别人因我而死,刚刚看到神哥要离开的背影,我整个人都是慌乱的,我真的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我总是患得患失,我想起小时候最常做的梦,或是亲人,或是朋友,他们在我面前头也不回地走,我在后面大声哭喊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
“老黄,我一定要去。”
我心虚得不敢去看他,我说不出理由。
老黄的脸色平静下来,他看了我足有几十秒,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泽,老子上辈子肯定欠你的,你丫上辈子是不是我爹啊。”
老黄的声音很无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热切,但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只要他同意一切都好说,我赶紧把神哥拉回来:“我们一起去,那地方是在哪,我们得准备准备。”
神哥摇头:“我只知道在黔南,具体的位置要去了才知道。”
“黔南?”老黄瘫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烦躁,“那地方交通烂得要命,又是山又是水,你原本想怎么去,走?”
神哥点头,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走着去有什么不正常。
“再怎么近离这也有一千来公里吧,你想走到什么时候?”老黄的表情很纠结,“还有你这发型,这衣服,必须换了,越低调越好。”
我突然意识到这的确是个问题,黔南不比西藏,我们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先去城市里,就神哥现在这副样子,我们肯定会被当成稀有动物围观。
神哥显然没想到这些,他一脸茫然,我怀疑他根本就没出过西藏,但他懂得的又不像是与世隔绝的人会了解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店外,来往的人很多都在看向神哥,他在这里就如此惹眼,出去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我们要做的事情必须保密。
我不知道那些觊觎古玉的人在哪里,他们很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们,神哥来的这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球,现在已经不方便出去了。
“你这头发可以剪?”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我总感觉能把头发留这么长的男人肯定很爱惜它,我不想让神哥觉得不自在。
“你帮我吗?”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这副形象去理发店不知会带来什么麻烦,看着他澄明的眼睛,我不知怎么就点了头。
“哈哈,让他剪?”老黄手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知道他是什么水平就敢让他剪?他小时候就能把兔子剪得斑秃似的……”
我上前一把捂住了老黄的嘴,心里气得要死,我从来也没说过老黄的糗事,他怎么能直接在神哥面前说出来。
神哥在我心里是个特殊的存在,他有一身的秘密,深沉又淡漠,就像真的神祇一般,在他面前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留下个好印象。
“不说了,不说了……”
老黄连连摆手,声音在我手下变得闷闷的,然而我一缩手,他就继续大笑起来。
我感觉很丢脸,但神哥没笑,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我冲进吧台后摸出一把剪刀,就拉着他上了楼。
我把他拉进了洗手间,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他坐得笔直,我却举着剪刀不知该怎么下手。
我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只兔子,如果把神哥剪成这样,一想起老黄的表情,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他真的很在乎你。”神哥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很清楚老黄有多在乎我,但这话不应该从神哥嘴里说出来。
“可是他不喜欢你。”
我不知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我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每一句都比这句好。
“没人会喜欢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人,你不一样,他说过认识你真的很幸运。”
“什么时候?”我完全不记得老黄说过。
“那次在洞里,他想救你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老黄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他说了什么,尽管时隔半年,再听到我还是觉得心里发酸,我一直把老黄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现在想想,世界上有几个人肯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呢。
“你不应该害他。”
我心里一颤:“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想让我去?”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