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洞穴,重新踩进了水里,我和老黄并排走在最后,我拿着手电,心思却不在路上,我时不时地撇过眼去看老黄,他却一直半低着头,似乎没注意到我。
我总感觉他有哪里不一样了,他平时再累也会把腰杆挺得笔直,现在却流露出一种颓废感。
难道是那个药导致的吗?我已经不敢轻信眼睛了,老黄的忍耐力一流,他能表现在脸上的痛苦肯定是无法承受的。
我如果去问他肯定也是搪塞,他现在也不像是身体不适,倒像是受到了精神冲击。
洞穴在一点点变窄,老黄走到了最后,原本的路只是稍微倾斜向下,在这里却变得陡了许多,我能听到前方传来很急很响的水流声,像是小型的瀑布。
我们转了一个弯,又走了几百米,脚下的水流变得越来越湍急,洞穴也更加开阔,五个人并排走都没问题。
周围的洞壁开始不断地有水流汇聚进来,这似乎是一条暗河的主干道,各个岔路的水全都流进了这里,洞顶也在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我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
水流越来越湍急,坡度也越来越陡,我们只能手拉着手前行,但水不算深,那瀑布般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这里一定有个泄水口。
我很快就看到了它,前方的路断了,阻挡我们的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大洞,几米宽的样子。
洞边已经被水流冲刷得干净而光滑,洞的地势低,四面八方的水流全都汇聚到了这里,形成一圈白色的水帘。
即便是几米宽我要跳过去也不容易,我们走到了洞边,尽力站直身体,洞不深,也就两三米的样子,下面全是水,可惜被一圈水帘挡着,看不到空间有多大。
“在下面。”神哥开口。
原来不用跳过去,但下面情况更不明朗,水落下激起的水花让我们没法判断有多深,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井样的洞还是别的什么。
阿川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支冷焰火,打开丢了进去,我看到它一点点沉下去,周围全是黑暗,没有石头。
很快它就到了底,下面应该是一个颇大的湖,最起码也有三四米深,我们要想进去只能游泳。
但愿出口不是在水下,如果要潜水就麻烦了,我看着那支散发着白光的冷焰火,它静静地躺在湖底,湖底似乎有很多颜色各异的小东西,可惜水花翻腾,很难看清。
神哥取下帐篷,把那些不能沾水的装备一股脑地塞了进去,我没想到帐篷还有这个用处,也不枉我们一直带着它。
他拉着帐篷跳了下去,激起很大的水花,冷焰火已经灭了,他钻出了水帘的范围,又回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下去。
阿川和小七接连跳下,我和老黄也拉着手一起落入水中,我在瞬间整个没入了水里,水非常凉,寒气刺激得皮肤隐隐作痛。
被冷水一激,肩上的伤倒没那么疼了,脑后发热的肿块也觉得舒适起来,我活动着腿脚浮上了水面,所有人都湿透了,我看到这是一个足有几百平方的大洞,洞顶各处都有水流汇入进来,激起一片片水花,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地下,倒有几分水上乐园的意味。
水很凉也很安静,并没有讨厌的虫蛇之类,我远远地看到在湖的一边有一大片石滩,上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圆圆的鹅卵石。
这里不是纯天然的,有人为开凿的痕迹,我们兜兜转转,终于回来了,这里一定是古墓的某处,我们离玉不远了。
在这里看到鹅卵石真的很奇怪,这种石头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貌中,它们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就像三界桥的石料一样,不知墓主有何用意。
神哥开始向石滩游去,石滩距离我们大概几十米,阿川看着它“啧”了一声。
“这家伙挺有钱啊,我们掉进人家的陪葬坑了。”
“陪葬坑?”我愣了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那是石头吧。”他笑了一下,向岸边游去。
神哥正在把帐篷送往岸上,小七在水里就像一条鱼,她轻轻扭动着身体,游得比神哥还快,她上了岸,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我看到老黄在盯着她发呆。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也开始向岸边游去,他的身体很不协调,肩臂上的伤还在影响着他。
我试着抬起手,却不敢向后摆动,我能听到骨头在发出痛苦的呐喊,似乎先前愈合好的裂缝又被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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