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门里享受着巨大的名气,却难得得到与之匹配的金钱地位。
在圈里,廉价又演技好名气大的演员是最讨人喜欢的。
不过她倒也不觉得现在的日子称得上是穷。
她要是喊穷,那孔泽兰身边的小助理该怎么活啊。
路露和陆哥都曾经担心过她会因为钱赚得太少被别的公司挖走。
陆北旌是签她的时候这么担心,现在不提了。
路露是到现在还担心,小心翼翼的给她做心理工作。
她自己虽然没感觉,但也慢慢体会到了,在这个圈子里,可能赚钱真的无比的轻松、无比的容易。
特别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
她不觉得她或陆北旌这一辈子赚得钱能跟杜老板这种资本巨头相比,很可能他们赚得只是人家赚的一个零头。
但因为跟杜老板这样的人离得太近,也就会误解自己与他们是同一类人了吧。
她其实很庆幸能遇到陆哥这个演员的。
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聪明人。而且她很容易被环境影响的,也不是那么坚定。
假如换一个人,比如她仍在高浪身边,仍是牛兰山公司的艺人,那她肯定也会把目标放在钱上。
赚更多的钱一定也会成为她的人生信条。
但陆哥给她展现了另一种更“清高”的生活方式。
演戏可以升华为人生目标。赚钱只是达成目标的途径之一。钱甚至可以是副产品。
而且他是一个成功者。
他不是一个空谈者。不会用大碗的心灵鸡汤来灌她,却让她必须委委屈屈的生活。
就像她以前的父母,大谈养育之恩,大谈姐弟亲情,却绝口不提她受了多少委屈。
陆哥告诉她,追求演技,当一个纯粹的演员,也是可以攀登高峰的,也是可以享受优沃的生活的。
他还愿意帮助她也走在这条路上。
那她有什么理由不跟着他呢。
一行人在车里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摄影棚。
摄影师就在这里让他们看片。
法国人和日本人都在,翻译也跟来了。
两个摄影师今天都很客气,因为行业规定嘛,他们是可以把手里未被选中的片卖给陆北旌的。当然,被香奈儿挑中的照片,肯定版权是归香奈儿的。
对摄影师来说,这就等于是赚两份的钱。
照片都是洗出来的,一张张放在桌上让人挑选。
柳苇第一眼就被法国摄影师的作品吸引了——或许应该说,她是被照片里的陆北旌吸引了。
这是他坐在铜床上那一张。
光线像是清晨的阳光。
古旧的铜床床头,带有深金色的金属光泽。
雪白的蓬松的羽毛枕和羽毛被被堆在他身后。
他坐在床头,睡衣乱皱着,头发也乱蓬蓬的。
肤色对比很强烈,在雪白的枕被和睡衣中,伸出来的手、脚、胸口,全都是深肤色。
——看起来手感很好,吸引人去摸的感觉。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
陆北旌看到她在看这一张,问她:“你觉得这张照片是什么颜色的?”
她想起摄影师当时的话。
她说:“粉色的。”
但她跟着又改口了:“像是烤好的面包的颜色。”
陆北旌:“为什么不是馒头?”
柳苇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这张照片非常的西化。
这个法国摄影师并没有深入去挖陆北旌身上属于中国的部分,他是按照西方的口味去拍这个漂亮男人的。
他把陆北旌拍得很可口。
她说:“而且是那种,很朴实的可口。并不会高级到让普通人无法消受。就像面包店里刚烤好的面包,美味可口,但可以买回家品尝。”
路露此时也过来听他们在说什么,看到这张照片,突然说:“怎么拍得这么色?像良家男子刚起床的样子。”
陆北旌:“你是想说我可以入赘了是吧。”
柳苇想笑,赶紧说:“不是。但有点沾边吧。就是自家男朋友刚起床的样子,很想亲亲他,抱抱他,摸摸他,就是这种感觉。”
陆北旌:“为什么不说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