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
陈皮察言观色,看夜芳华似乎已有几分意动,及时地说道:“剿灭了毒蛇,其实对你们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可以解决目前国库空虚这一重要问题。”此话一出,夜芳华立时吃惊地看着陈皮道:“前辈,此话怎么讲?”
陈皮好整以暇地饮了口茶,歪着头看了夜芳华半晌,这才说道:“毒蛇他的敛财手段你们可知道?”
“知道啊,无非就是。”夜芳华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你们自己也知道他们是以这些非法手段敛财,现在如果说毒蛇灰飞烟灭了,地盘可以由林西北和其他势力瓜分掉,但是他们手中的存款、珠宝、古董、房地产、股票是不是应当都收归国有吧,家底一定十分地丰厚,这岂不是天上掉下的大饼?”陈皮懒洋洋地说道。
“好。前辈,我这就和父亲联系,看一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如果说我父亲他也同意地话,我们立即动手,不给毒蛇以喘息之机。”夜芳华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说完话快步就向外走,显然是心情比较激动。
看着夜芳华匆忙的身影,陈皮和林西北对视会心一笑,如果说能顺利地说服,他们两人也就达到了目地,以后不再会有毒蛇存在,吉星的势力自然是大增,而助他一臂之力的陈皮,自然也会有好处过手的。
“把那个笨蛋岳群给我带过来。”林西北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两名大汉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如同一滩烂泥般的岳群身旁,毫不客气地将他架了起来,带到了两人的面前,刚刚松开手,岳群就又躺倒在了地上。
林西北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显然是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这个时候问他什么也是白搭:“找些凉水来,让他清醒清醒。”很快就有人提来两桶凉水,直接地倒到了岳群的头上,被冷水一刺激,岳群立时醒过神来。
“岳少,现在你的感觉如何?”林西北靠在椅背上,笑呵呵地问道,“为了叫醒你,手下人粗鲁了一些,请别见怪。”林西北的心情现在好得很,压在吉星头上多年的大山就要倾倒,他们终于有站上顶峰的那一天了。
岳群对林西北的问话是听而不闻,只是恨恨地瞪着好整以暇的陈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们毒蛇有什么冤仇,下如此狠手。”自从见到了夜芳华一行人,他就知道今天是闯了祸了,能够令林西北和觉醒者都如此恭敬的人物,惹事生非到了他的头上,今天想要善了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不过他的心中还抱着一些希望,希望父亲能走通门路,打通关系,救自己出去。
“狠手?哈哈哈哈。”林西北不禁大笑起来,“这也能叫狠手吗?陈先生面对幽冥君王亦是面不改色,对你这种小人物也犯得上出什么狠手,你小子自己闯下祸事,莫要往他人身上推。”
“你姓陈。”岳群此时才真正听清了林西北对陈皮的称呼,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神色,他也听到父亲最近一再告诫属下,要收敛自己的行为,要小心谨慎行事,好奇的他曾经问起此事,父亲一脸无奈地告诉他,毒蛇在凉台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再三告诫毒蛇不得再惹事生非。
此事他是一听也就过去,从未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自己惹火上身,主动地招惹了这个魔头,还想借机除去他,岳群越想心越虚,越想越害怕,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的他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西北鄙夷地看了他两眼,心说:“没种的家伙。”
“陈先生,方才岳群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这一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岳群跪倒在地,连连磕首道,“有句老话,不知道的人不怪罪,我并不是有意要与您为敌,您就抬抬手,放了我吧,我一定准备重礼,亲自去给您赔罪。”
林西北不齿地吐了口唾沫,骂道:“不学无术的家伙,那叫不知者不怪。”
“对对对,不知者不怪。”岳群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连连磕首道。
陈皮淡淡地说道:“今天是我遇上了你,若是我放过了你,日后有我的同胞再遇上同样的事,恐怕就只有横尸街头的下场了,毒蛇太飞扬跋扈了,也太眼中无人了,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日后留下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呢?”
岳群立时语塞,陈皮说得不错,今天若是一个普通人,早已经被自己杀掉埋尸荒野了,自己对陈皮曾经起过杀心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再也无法说清了。
“岳群,你相信命运吗?”陈皮依然是那种淡淡地不带感情的口气问道。
“命运?”岳群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陈皮,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林西北也一脸好奇地看着陈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来。
“小的时候,我不相信命运,认为只要我自己足够努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倒我,什么人的命,天注定这类话,我一概认为是迷信思想,等到我上大学的时候,我是既相信命运,又不相信命运。”
“陈先生,这话怎么讲,怎么可能又相信命运,又不相信命运呢?”林西北不解地说道。
“当我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相信只要有自己的付出,就会有相应的回报,但是当我已做出了足够多的努力仍无法达成目标时,我就会相信那是命运的安排,从而平静地接受现实。”陈皮冷若冰霜地看着岳群道,“我劝你一句,接受你自己的命运吧这个世界上,金钱、美女、权力,你享受的也足够多了。”
岳群的心如堕冰窟,陈皮的话中有话,要他认命了,不要再说再做这些无谓的话了。
林西北冷笑道:“岳群,听明白了吗,就不要丢脸了吧,这要是在过去,稍知点羞耻的人就已经切腹自杀了。”
岳群此时已是面如土色,虽然想到了可能陈皮会对自己进行惩罚,但总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而且此事也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不至于要自己的性命,但是现在听来,陈皮和林西北的意思竟然是要他的脑袋。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活够。”岳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父亲会给你们巨额的金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做类似的事情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林西北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的双眼道:“岳群,等你死后,那些钱一样会属于我们,我们又何必费这个功夫,你父亲虽然和我不和,甚至于是仇视,但是我承认,他是个有种的男人,你太他奶奶地丢他的脸了。”
岳群被他的揪得脸都疼得变形了,却丝毫不敢挣扎,只是不停地讨饶,林西北恨恨地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对站立在一旁的属下道:“把这个小子带下去,别让他在这里出丑了,真是丢尽了他父亲的面子。”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岳群竟然没有一点骨气,在陈皮的面前出尽了丑,两名汉子闻言,立即一左一右地架住岳群的肩膀,转身就走。
“不要啊,不要啊,饶命啊。”岳群扯破了喉咙般地大喊大叫道,却根本没有人搭理他,陈皮听而不闻地坐在桌前品茶,林西北则是一脸怒气地骂道:“一群蠢材,把他的嘴堵上,别让他大喊大叫地听着让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