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去夏炎办公室叫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贼兮兮地给书柜上锁。
张弛挑眉笑道:“夏队,你这柜子万年没见你上过锁,怎么着,藏钱怕被弟弟找到?”
夏炎挥手示意张弛关门,表情好似被踩着尾巴的狗:“你怎么知道?有这么明显吗?”
张弛乐了:“还真给猜对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弟弟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如果是怕我为了小武的事儿打击报复,那你就不用说了,我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
夏炎拉过张弛在他椅子上坐下:“弛哥你什么人我当然知道,当然不是为这事儿。我这确实藏着东西不能让我弟弟看见,不过不是钱,是傀儡师的部分卷宗。我爹那个案子你也知道,不能让夏林看到。”
张弛简单地回想了一下,问道:“夏前辈的案子我知道,怎么你没告诉夏林实情吗?”
夏炎叹了口气:“我哪敢说实情啊?说了的话他肯定得一意孤行自己去查,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老爹交代?”
张弛点了点头:“也对,你弟弟脑子灵光,万一真有啥发现,保不齐会被那帮穷凶极恶之徒灭口。”
夏炎立刻伸出手臂比了个叉,示意张弛赶紧闭嘴:“呸呸呸,弛哥,说了多少次了讲话不要这么不吉利,你可是咱队里正经的乌鸦嘴!总之,我出去这段时间,你千万得帮我看住夏林,绝对不能让他接触任何傀儡师相关的卷宗,还有,口风也得紧点。这孩子贼得很,别被他套话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张弛咧嘴笑了,一拍胸脯:“放心吧夏队,你弟弟就交给我。他再机灵也只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夏炎看着张弛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国字脸上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让人感觉很靠谱,这才稍稍放了下心,收拾好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一队人赶往沧城。
沧城算是个小县城,原来就归诚州管,近几年搞城市规划的时候把那里划成了新开发区,才从诚州分了出去,沧城支队也是近几年才成立的,小门小户警力非常有限,基本一遇到稍大点的案子就要问诚州支队借人,夏炎早就是这里的老熟人了。这次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一条大鱼,沧城支队欣喜之余,没敢轻举妄动,第一时间知会了上头请来了协助。
夏炎车还没熄火,沧城支队的队长高季军就笑盈盈地凑上来,给夏炎递了一根烟,夏炎接过烟叼在嘴里,高季军立马凑上来给夏炎点着了烟。
高季军两眼笑成了一条缝,好似见到了活菩萨:“夏队,来的匆忙还没吃饭吧?我在沧城大酒店定了个桌席,给兄弟们接风,我现在就叫人把菜上好。”
夏炎吐了一口烟圈,摆摆手说:“不用了,哥儿几个是来办案的,先说案情。”
“好,好,都听夏队的。”高季军十分狗腿地笑了笑,把夏炎一行人往里迎。
高季军这个人,夏炎打过几次交道就把他摸得透透的。此人四十来岁,长相和气,一笑一脸褶子,头发稀松,发际线一年比一年靠后。业界著名的酒囊饭袋,上班约等于混吃等死,除了破案什么都会。抓Nine的事高季军基本是指望不上的,他肯定还指着夏炎能一举成功,功德上带上沧城支队的名字,好作为他吹牛的素材。
夏炎看着高季军锃亮的脑门,心中一阵感慨——那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就像高季军同志的发际线。夏炎刚进警局在高季军手底下混的时候,高季军同志的头发还没这么稀疏。
几个人在沧城支队的会议室落座,高季军立刻吩咐手下好水好茶供着,才开始装模作样地讲起案情。讲到一半因为废话太多,夏炎实在忍不可忍,出声打断:“高队,讲了这么久累了吧,您坐下喝茶休息着,让盯梢的刑警来说。”
高季军饿着肚子说了一大段废话确实累了,闻言立刻点了头,叫上来一名刑警,自己抱着茶杯在夏炎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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