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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十分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将功劳据为己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子,你哥现在跟原来可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成熟男人,自然会操持家务。”
夏林:“咱家有操持家务的基因吗?我怎么记得我是在垃圾场一样的屋子里长大的。”
夏炎:“咳咳……你这话放心里就行了,不用特意说出来。”
两兄弟互相交流了一下这两天的发现,又瞎扯了一堆闲话,当然主要是夏炎在扯,夏林才准备走了。夏炎感觉似乎很久没有和弟弟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聊天了——一方面是夏林因为老爹的事始终始终对他有点膈应,一方面是夏炎的沙发鲜有能坐人的时候。
临走时,夏炎壮着胆子拉着夏林的袖子说:“明天过年,好歹来吃个团年饭吧。”
这次夏林倒是没有马上拒绝,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会做饭?”
煮的泡面还不错,应该也算会做饭吧,夏队面不改色道:“我当然会!”
夏林推门往外走去:“那看情况吧。”
夏林前脚刚走,夏炎就胡乱套了件毛衣,拿着外套出门了——毕竟冰箱里还是空的,大过年的带着老弟喝西北风总归是不太好的。
夏炎一边匆匆下楼一边拨了陆渊的电话,陆渊会煮粥,做饭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出乎意料的,电话并没有接通。夏炎很少直接给陆渊打电话,一旦打电话就属于事态紧急,陆渊对他的电话向来都是秒接,还是第一次,夏炎听完了冗长的铃音。
难道出什么意外了?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占据了夏炎全部的思考,他只觉心脏一顿狂跳,而后脚下一空,直接在楼梯上跪倒了。
腰上的伤口陡然被拉扯,毛衣上立即渗出深色的血渍。夏炎也不管不顾,伸手抓住爬满铁锈的栏杆,把自己撑了起来。一边捂着腰伤继续走,还一边不停的拨着电话。
可依旧没有人接听,听筒里传来的只有规律地“滴滴”声,尽管那音调高低声音长短都没有任何区别,夏炎听来却一声比一声绝望。
夏炎一路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好不容易摸进车里时已经满身冷汗了,正当他准备直接杀去陆渊家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陆渊低声说了句“喂”,嗓音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些。
夏炎竟然一时语塞。
见没人答话,陆渊又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夏炎深狠狠抽了几口气,许久,才冲着手机咆哮:“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才接,还问我怎么了?”
“刚刚开会,没带手机。”
夏炎冷笑道:“怎么,犯罪分子过年也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