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轻轻拽了杨铭一把,小声打断他:“哥,你别说了。”
杨铭把夏炎拉到一边,附耳小声说:“您要是觉得年龄不合适,可以介绍给您弟弟。”
夏炎立即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卖白菜呢?我看你这个嘴皮子功夫,去菜市场卖菜一定能养活一家老小,警察这么危险的职业不适合你。”
“那可不行,我的爱好是观赏好看的人,来买菜的全是大爷大妈,我的眼睛是不会同意的。”
“简单,你去摆摊儿,我天天找你买菜,免费让你看。”
“夏队,您是不是对自己的颜值有什么误解?”
论杨铭卖菜养家的可行性没研究多久,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上好了,夏炎被大伙儿拎到一堆红红绿绿中间坐着,这一顿饭吃的比被一干亲戚灌毒鸡汤还要难受。部分女同志十分大胆,饭桌上各种眉来眼去电光火石,夏炎只觉如坐针毡,怎么都不自在,他把自己坐成了一个信号屏蔽器,把各种明送暗送的秋波抵挡在外,不看不听不想,只专注于和碗里的猪蹄作斗争。
幸好,一通电话及时让这个奇怪的聚会提前结束了,夏炎从来没有这么感谢刘秀云过。
刘秀云报案,陈志峰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是尸体。
刘秀云家是个二层小洋房,位于诚州城区建设比较落后的地段。住户不多,就并排的五六户洋房,外形都差不多,据说是早年一个官员修建的一排,让自家亲人都住在这里。后来官员犯了什么事儿被抓进去了,一家老小连夜跑路了,房子就这么空了下来,最后收归政府,没过多久就卖出去了。
一排房子前面有一条一车宽的马路,和主路交汇的地方有一个交通摄像头,可以把进出马路的行人和车辆拍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摄像头拍到了陈志峰失踪的那天,他一个人神色匆忙地拐进了小路,然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刘秀云自丈夫失踪后一直很暴躁,除了在警队撒泼之外,在家也经常大吼大叫乱敲乱砸,被邻居投诉了好几回。警方一直没有消息之后,她渐渐转换了思路,觉得可能警队和陈志峰一起合伙骗她,联想到老陈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风流旧帐,刘秀云认定他是嫌自己年老色衰,抛妻弃女,带着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
夏炎对这种猜测十分无语,全支队都知道媳妇儿叫往东老陈绝不敢往西,况且他老来得女,对闺女心疼得不得了,就算想抛妻也绝不会弃女,加上他平时一副体弱气虚的模样,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实施。
但刘秀云显然不是什么听劝的主儿,骂支队骂老公,不分场合,百无禁忌。为了不对孩子的教育产生不良影响,在夏炎的委婉示意下,陈志峰的老母亲把他们的女儿茜茜接到了老家过寒假。
这一天,茜茜奶奶约上一些亲友,带着茜茜一起回来看刘秀云。平时没什么人的小洋房挤满了人,刘秀云也被热闹的气氛感染,心情放松了许多。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刘秀云打算自己开火招待宾客,她想起来地窖里还有年前备的腊肉,就一个人去地窖拿。
地窖里光线不好,楼梯上下都有灯的开关,只是上面的开关坏了一直没修,只有下面的开关还能用,人要下了台阶才能打开灯。
刘秀云就用手机的灯光照明拾级而下,她看到台阶中间有一些深浅不一的印子,还抱怨了一句陈志峰不讲卫生,地上脏了也不知道打扫。
等她下到了最底层,摸到了灯的开关,骤然出现的光明晃了她的眼,刘秀云伸手搭在额前遮住白炽灯直射下来的光,低头盯着地面行走。这时她才看清了地上的印子,是一道参差不齐的条形痕迹,像是拖着什么东西走过去留下的。那痕迹乌黑色的,还有一丝丝浅浅的血腥味,很明显,这是一条血痕。
她浑身汗毛倒竖,心脏一阵狂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但她身上又存着一点阿Q精神,很快自我安慰起来,给眼前的一切找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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