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夏炎表情复杂地杵在原地,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要不您在这儿坐一会,我给您倒杯酒。”
“不用了。”夏炎摆了摆手,经过简单的反思之后,他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极不稳重,准备直接打道回府,睡一觉好让脑袋清醒一点。
夏炎刚转过身就收到一条消息,是陆渊发的,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楼上等我,夏炎朝刚刚那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夏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小美女:“小妹妹,二楼从哪上去?”
“啥?”通过刚刚那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小姑娘刚刚只是接受了夏炎不是什么坏人而已,暂时还没能接受此人是老板的熟识,而且还是知道他住在二楼的密友,一时有点懵。
夏炎好脾气地解释:“他让我在上去等他,备用钥匙我这儿有。”
小姑娘表情木讷地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大脑彻底转不过来了,思维跟着脱了线——这位大叔不光是知道老板住在这,连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有,到底什么情况?
夏炎没顾得上后面雷得外焦里嫩的小姑娘,转身上了楼。这地儿他只是知道而已,自己也是头一回来,要不是二楼就这么一间房,他一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偌大一个房子,家具只有两样——中间摆的一张床,以及床旁边一个落地式晾衣架。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更准确地说,这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但凡有人生活的屋子,总会留下一些或浓或淡的气味,做过饭会留下柴米油盐的气味,洗过衣物会留下洗涤剂的气味,泡过茶会余下茶香,用过香水会留下残香。
可这里什么气味都没有,透出一股生冷和死寂的气息,连灯光都很黯淡,与楼下的灯红酒绿仿佛是两个世界。
夏炎四处看了看,衣架上挂的几件西装和领带是陆渊的没错,浴室里也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看来那人的确是住在这里,以一种极为简洁的方式。夏炎决定暂时收回陆渊比他过得精致得多的言论。
叫人上楼等他,屋里却这样一副惨样,连个椅子都没有,也不怪夏炎不讲究地坐他床上了。夏炎坐着坐着就靠着了,靠着靠着就躺下了,这一躺,眼皮就抬不起来了。虽然他心里明白就这么睡过去不好,时机和地点都不合适,可积累了几天的困倦好像在这个时候一齐向他袭来,夏炎试着挣扎了一下,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也就不再负隅顽抗,顺应本能闭了眼。
出于刑警的本能,夏炎再怎么困,睡觉时都是醒着几分神的,对外界始终保持着警戒。在家睡的时候会把枪放在枕头下面,和衣睡的时候一只手会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所以他一听到钥匙转动和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警戒反应。
他迅速从床上弹起来,掏出腰间的配枪,双手举起来指向门的方向。
一秒钟后,夏炎有些惺忪的睡眼终于聚了焦,看清了自己拿枪指着的人,正是这房间的主人。
陆渊盯着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似乎有点落寞。
两人隔着一支枪沉默着,气氛突然微妙起来,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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