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在第二次飞掠而上的时候,右手已伤,锐气已泄。所以含光已经不像前次这么灵动。
待月的剑并不如他的人,他的剑简单、快捷,决没有一招多余的花样,这样的剑法不优雅,却极有效,让人一目了然却不能抵挡。
这次,一如上次一般,时间只过了一瞬,而之后一瞬间。
一梅就是眼睁睁地盯着他的剑尖穿透了含光的剑网。
此时剑尖穿过一梅的心脏只需要短短的一瞬,这一瞬的时间连眨个眼睛都嫌不够。含光剑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挑到了远处,乌黑无泽的剑身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弧,然后跌到地上,在地上弹跳数下。。
一梅发出一声沉闷的**,朝天仰倒,剑影形成的圈子里头,仿佛崩出无数细小的血珠。
就是在这个时候,碧蓝的天空下面,那一行大雁重新排好了队伍,在首雁的带领下,往它们要去的远处飞去。。
一梅仰天倒在尘土之中,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却没有看见这行大雁。不过她的神志只迷糊了这一瞬间,然后她飞快地跳了起来,在当地站好。
待月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的剑刺得极巧,极厉,但是剑尖堪堪抵在了一样东西上,再不能递出半分。
那个东西也是一把剑。
待月的胸前鲜血乱渗,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他在刺进含光剑网的瞬间所迸发出的逼人杀气在双剑相抵的那一霎那已经消弭于无形
“好剑法!”他终于低声说道。
苏英并没有回答他。苏英的手很稳,手中长剑的剑面凝重不动地抵住了傅待月的剑尖。
苏英的剑瞧起来十分普通,但是刃上却有一个小小的破口。
待月道:“三百年前,大师怿熷铸剑,剑成出世十年不杀,不沾点血;此剑首杀,刃口缺裂,鲜血飙射飘落,宛若暮雨。——这把剑,莫非就是暮雨?”
苏英还是没有作声,他的神情极其严肃。
于是气氛就在一片沉默里陷入深深的凝重。傅待月胸前的血迹在衣裳上不断漫延,血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嗒”的一声,滴在地上。这个轻微的响声竟然清晰可闻。
待月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
苏英终于收起手中的剑,对他道:“那一吊铜钱,我现在就输给你。”说着指指他身后,道,“一梅只不过伤了手臂,也没有算输。”
待月身后,暗暗的血点不太均匀地洒了一路,凄凄沥沥。
他伤在了胸前心脏的边缘,虽然他差一点就杀死了一梅,但是,认真说起来,一梅确实没有输。
待月离开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是没有了一战之力,若是再继续续下去的话,死的会是自己。
见到待月离开之后,苏英也是怂了一口气,连忙将一梅从地上扶起。
一梅的脸色非常难看。苏英甚至觉得,就算她死了老子,脸色也不应该难看到这般地步。
所以苏英老实地坐在那里,一声都没有吭。。
可惜一梅还是发作了。她用十分粗暴的动作撕下裙摆上的一块布条,给自己包扎着伤处,然后痛得叫了起来,用左手拍案喊道:“还不快给我端热水来!”由于拍得太重,右臂也受到震荡,面容便一阵扭曲。
苏英赶紧去给她倒了一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