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正常。”
他行事作风颇为狠毒,孟庭许早有耳闻。再加上身份的特殊,让他在各个世家大族之间也成了眼中钉。
以秦鸿莲为一派的人,走的是打击崇洋媚外,禁烟禁赌博的路子。可有人依靠烟土做生意,这就坏了他们的发财道,便时常被针对报复。
若是除去了秦家,或者以什么暗杀意外事故解决掉秦淮川,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秦淮川听他话里有话,问:“有人想杀我,你就这么开心?”
开心谈不上,就是单纯觉得他有些时候可恶得很。非要深究起来,好像没了他,广州的港口确实不行。
“我只是觉得,假如你脾气别这么怪,嘴也别那么贱,对旁人好点,广结善缘,兴许没这么多人想着要害你。”
“对旁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下毒,往后说不定直接提刀来砍我。再说这禁烟的事情,态度不强硬点,人人都拿我当软柿子捏,还怎么管港口?”他顿了顿,盯着孟庭许说:“你跟在我身边,也会害了你。”
孟庭许抿嘴,忽地没了话。
秦淮川说:“昨天那顿饭是我害了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既然你这么说,能帮我给光明报社的冷青松带句话吗?”
“什么话?”秦淮川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我在医院恐怕要几天才能出去,我每周三都要去码头给工人们写信,请他帮忙通知一声,说我这周不去了,叫他们把信收好,下周我再去。”
好在还没开学,不然私塾也要请假个两天,这一请假,就得扣钱。
秦淮川不冷不淡地哦了声:“明明你叫我帮你去带个话就好,非要去麻烦别人,你是不信任我吗?”
“我是怕麻烦你,而且你身边的人个个生得凶悍,去了怕吓到他们。”
“不麻烦,我让范文生亲自去总行了吧?你觉得他生得吓人吗?”
孟庭许说:“我没觉得他吓人。”
秦淮川苦着脸问:“那我呢?你觉得我生得如何?”
俩人视线碰撞,愈发安静。
秦淮川长得英俊,仔细端瞧,鼻梁高,瑞凤眼,眼尾微微翘起,眉弓英气。
含笑时温柔又多情,冷淡时拒人千里之外。
说来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个人要自己看他脸,还一副坏坏的嘴脸。
孟庭许挪开视线:“我评价这个做什么。”
秦淮川搬了凳子坐到床头,笑着问:“你说说,我想听。和那个……冷青松相比,如何?”
孟庭许心里顿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