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广州其实并非秦淮川的原因,但他没办法将白家和自己的来处告诉他,而且有些东西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每逢深夜或病发之时,他都怀疑自己和妹妹没有坐上那艘货船南下,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上天啊,他真的很可怜。
这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无法开口的秘密,是他守住自己和妹妹唯一的途径。
远离白家,远离广州,去到哪里都好,天涯海角,只要孟幼芝在自己身边。
在得知白延霜来广州前,他还幻想过回杭州,可现在,他不能回去了。
孟庭许为难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
秦淮川索性将他拉上车,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拽走了。
他挣扎着问:“你要带我去哪?”
秦淮川瞥了眼,踩下油门:“有时候我真应该把你绑起来,免得你四处乱跑。”倏地,灵光乍现,他又猛地停下车,抄起皮鞭就将人连手带脚地捆了起来。
不远处,来寻找孟庭许的冷青松将这一切目睹。
顿时瞪大眼,发疯了一般跑向这边。
秦淮川居然绑架了孟庭许!
孟庭许要开车门,嘴里喊着:“秦淮川!你疯了?放开我!”
秦淮川冷冷一笑:“我劝你别喊。”
他哪里依,是个软硬不吃的。反正自己都要离开广州了,得罪了他秦淮川能如何?
孟庭许奋力反抗,抽出一只手打在他的肩上,不料秦淮川抽疼一声,瞬间,孟庭许的手悬在半空中呆住了。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时讪讪。
真的打疼了?
秦淮川见势,坏笑着将他的手一把抓在手心里,道:“你真会挑地方,上回叫你摸你不摸,结果现在趁乱想偷偷摸我锁骨。”
一听,耳朵一热,气愤道:“你胡说!上回是你自己说受伤了,也是你自己摸的!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故又挣扎起来,神色慌乱地喊:“你把我松开!”
路上来往的人少,但偶尔经过一两个便都会不自觉往车里看来。
秦淮川倒是不怕谁看,只是怕他羞,捂着孟庭许的嘴压低声音说:“庭许,别喊了,再喊我就亲你了。”
孟庭许身上一僵,张着嘴惊愕地盯着他。
见他压在自己身上,剑眉星目,含笑注视着自己。
刹那间,心口处仿佛落进一块石头,砸得水花乱溅,又气又恼。
不禁别开脸,气道:“前一秒还说我们是朋友,后一秒就开始戏弄我,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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