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松这般不是人,放去警察厅可惜了,倒不如把人带到公馆好好治治他。仔细一琢磨,孟庭许定然不能接受冷青松在这里,见到了肯定会怒从心上起,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还是不能把人弄到公馆,干脆就让警察厅将他丢进戒毒所,让他天天跟那群瘾君子一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
送走医生后,管家又去抓药熬药。
秦淮川将门反锁,抱起孟庭许轻轻放进浴桶。房间内药味弥漫,怕他受凉,又关了窗户。
孟庭许一碰到冷水便浑身颤抖,缩成一圈,往水里倒去。
秦淮川急忙去捞他,圈住他的双手往上提。
眉头拧着说:“知道你不舒服,再忍忍,一会就好。”
孟庭许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居然真的不动了。双脚曲着,整个人瘫软在秦淮川肩上。
唯有这样的姿势才好受些。
秦淮川撕开纱布,说:“再泡五分钟,不然伤口好不了。”
孟庭许疼得一抽,迷糊着醒了。他搭着脑袋,鼻口吐出热气喷向秦淮川的耳后。手指用力一勾,捏着秦淮川的衬衣叫疼。
嗓子似乎是刚从火炉中锻造出来的,干涸地连个音都发不全,嘴里只念叨着:"幼......芝,幼芝别怕。"
脊背淋上一瓢热水,他猛地一收,手捏得更紧了。
秦淮川眼神往他后背扫去,光滑的肌肤已经被烫得紫红紫红的。
“好疼,好疼。”
秦淮川呼吸一顿,赶紧将他架在肩上,裹了毛巾抱上床。
一时忙得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边给他的手脚上药边擦去身上的水渍。包好一条腿就盖上一角,直到膝盖都弄好了,秦淮川的眼神才往上看去。
一时怔住,手心发烫。
赶紧拉过被子又盖上。
轮到两只胳膊了,这回眼睛只盯着伤口,别的哪里都不看。闷头弄了会,心跳无端加快,他使劲捶了捶心口,希望它不要跳得这么奇怪。
孟庭许身上涨疼,在秦淮川给他包扎膝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意识。缓缓醒来,睁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不堪。
恍惚以为自己还在白延霜手里,等看清了眼前的人和景象时才长出了一口气。
秦淮川。
秦淮川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他一脸认真地用手指沾取药膏,涂抹时还轻轻的在膝盖上吹了吹。虽然自己□□,但他却尊重了自己,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孟庭许咬着牙,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谢谢。”
秦淮川抬眼,见他醒了,把纱布一丢,很是生气地吐了口气:“谢天谢地,总有个谢的对象。我是谁?你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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