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庄的管理权能在自己手里便答应了。
二人交情颇深,只是白家不及孟家,白觉霖暗藏祸心,想这钱庄想了很久了。
白延霜看完信,一时分不清方向,盲目地走在路边。
走到一处,听见有人在议论码头来了一艘货船,上面运了什么,船号,船的外观都说得与自己一直寻找的那艘船一模一样。上前抓着那几人,随后又把话问了一遍。
确认无疑的时候,他顿感荒唐。
目光停在码头的方向,转身又回到公司打电话到了秦公馆。
管家接到电话:“这里是秦公馆,您找哪位?”
白延霜道:“我是白延霜,请问孟庭许在吗?叫他接电话。”
一听,原来是白延霜,管家愣了愣,知道大少爷一向不待见白延霜,便敷衍着回了话,说孟庭许不在家。
这边,白延霜挂了电话,心里忽地烦躁起来。叫来张彪,让他明天先去码头看看那艘船。
想了想,孟庭许不在秦公馆,那会去哪里?而且他找孟幼芝已经有月余的时间,结果愣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不禁纳闷起来,这人也不能凭空消失了才是。
想了会,又问张彪:“林石海那边的情况如何?”
张彪说:“林老头那头没什么动静,最近孟庭许没去找他,他还在孟庭许安排的宅子里,每日都去米行工作。”
白延霜沉思,林石海也没见到孟庭许,觉得很是奇怪。于是想到一个人,便让张彪打电话到冷宅。
冷宅那边是家里下人接的电话,张彪听见电话里传来冷青松已经死了的消息懵地一怔,急忙挂了电话,转头对着白延霜道:“少爷,冷青松死了!”
白延霜愕然顿道:“死了?怎么死的?”
张彪说:“说他家老爷子在医院动手术,他在花园杀人,被一枪打死了。”
杀人?
白延霜眉头一紧,问:“杀谁?”
张彪道:“杀的是......孟小少爷,说是后面秦淮川赶来救的,现在人在德国医院呢。”
白延霜唇角一扯,轻呵了声,不知是太过于惊讶还是太紧张,竟发癫一般地笑起来。
猛然一拳砸在桌上,看着信封心头不是滋味。
他这个人一向喜欢乱想,敏感又多疑。情绪上来时,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小他就跟在孟庭许身后,习惯了孟氏族人对他的指责和打压,总将他和孟庭许作比较。说这里不如他,那里不如他。这些人越这么说,他便越想证明自己的强大。甚至幻想过,假如有一天孟庭许死了,那会不会由他来当家。
孟庭许从前便说过他有妄想症,心魔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