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耽误?”
也许是确定简昭阳不会露面,一开始还算隐晦的嘲讽声,变得越来越响。
这些议论根本没让余林深动摇。
可这一声声讽刺,针一般扎进余老的耳中,刺得这中年男人双眼通红。
“你听听他们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为了颜面,余老尽力克制音量,但愤怒还是撑满了脖子暴起的血管。
余林深没有回应。
“不是说好了小简总也会来的吗?啊?你结婚这么久,连个男人也哄不好吗!”
“亲爱的,这话太过了……”余太听不下去,试图阻拦。
“就一个男人还讨好不了,他到底有什么用?”
窝里横的老男人只会对妇幼逞威风,呵斥完余林深,转眼继续迁怒余太。
似乎能看到唾沫星子从那张狠毒的嘴里飞溅出来,喷在那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妇人脸上。
余林深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与这一切无关。
他环视四周宾客,再看看眼前的夫妇。
好像在看一圈家鸡,围着一只掉毛的癞皮鸡。
家鸡们闲来无事,过来啄癞皮鸡找乐子。
癞皮鸡就蹦起来,狂躁地扭动,啄伤了自己。
家鸡们看得起劲,再过来啄一下。
癞皮鸡就又飞蹦着出丑,啄碎自家所有鸡蛋。
说不上到底谁更可笑。
“你说!”余老指着余林深的鼻子,“这闹剧你要怎么收场?”
老头音量不受控地提高,导致周围闲言碎语渐渐低下去,都开始听这边的动静。
收场?我?
余林深表情松动,终于有了些变化。
是觉得好笑的,疑惑的变化。
“难道不应该,谁更在乎,谁来收场?”余林深轻笑着反问。
没料到余林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余老僵在原地。
余林深继续开口,声音温和平静,话里却带着寒意——
“您现在是试图刺激我,好让我出手为这场您在乎的闹剧收场,以掩盖您本人无能的事实吗?”
“你!”余老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你?”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的父亲?”
余林深靠近一步,用仅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如果我在乎名声,当时怎么会在余家破产时,为了钱,嫁给简昭阳?”
闻言,余老的表情黑了下去。
一旁的余太被戳了痛处般,呜咽一声,捂住嘴不敢哭出来。
旁边的宾客听不见声音,都在好奇他们在聊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