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的男人带着狼狈伤口,却像是童话中野兽化形的国王。
他依旧有着强大能力,却将这一切化作安全感,毫不吝啬地给了怀中一捧脆弱却带刺的玫瑰。
怀中人穿着的白色内衬,有着外膨的荷叶领,曲折的弧度沿着他精致的肩颈走一圈,像捧起了那张美丽的脸。
当那被簇拥在礼纸中的美人微微展露笑意时……
恰似初绽放的纯白玫瑰。
……
舞池环节结束,宾客们自由享用美食。
余林深本想趁机带简昭阳检查身体,只是刚走几步,就与不远处的余家夫妻对上了视线。
余太朝他招了招手,似乎有话要说。
“要我陪你过去吗?”看到这一幕的简昭阳问。
“不用。”余林深摇头,“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一会儿。”
“好。”
与简昭阳分开,余林深独自走向那对夫妻。
那对他本该称之为“父母”的夫妻。
余太看着余林深不好意思地笑,余老则依旧端着其廉价的高姿态。
见状,余太用手肘轻怼丈夫,提醒道:“忘了目的了吗?”
被提醒,余老这才别别扭扭地抬起手,往余林深的肩膀处伸去。
余林深后退一步。
他躲开了。
余老先是不可思议地一愣,回神后脸上写满被拒绝的愤怒。
马上发作之时,余老被身边的余太拦住——
“你忘啦!林深不让碰的!”
“……”余老尴尬地僵住。
脸上尚未收回的愤怒显得丑陋。
确实忘了。
连独子的病情都忘了。
余林深轻笑。
好在,他并不在乎。
余太和余老虽没明说所谓的“目的”,但余林深心里清清楚楚。
他也想趁这个机会,聊清楚这件事。
“只是一个建议,”余林深对余老说,“建议您尽早带着出版社转型。”
“什么?”敏感无用的父权再次上头,余老怒目横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外行对我指手画脚?”
“说了,只是建议。毕竟,”余林深冷静地说,“婚约马上到期了,您没有第二个儿子可以嫁入豪门。”
一句话像刀子掀开了夫妇二人的假面,揭穿了他们的真实目的。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半晌,余老试图挣扎,尽力劝说道:“真要离婚吗,林深?他对你那么好,大家有目共睹!”
“合同上的字,怕也将有目共睹。”余林深却说,“我维持婚约一年,你们利用简氏资源复兴出版社。如今一年将至,不管你们复兴得如何,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