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深低下头,没看他,“那你的感受呢?一直被忽略,最后像今天这样失控吗?”
“你别担心,我不总是这样。”简昭阳安慰道,“你看,我们结婚前,你不在我身边吧?提离婚之后你搬出去,你也不在我身边吧?我都好好的,没闯祸。”
没闯祸或许是真的,毕竟那段时间,简昭阳没闹出什么“豪门之子耍大牌”的丑闻。
但去医院探过病的余林深却知道,简昭阳那段时间的状态,根本称不上“好好的”。
只不过那时简昭阳意识不清,大概率没记住这个插曲。
“怎么那段时间你碰不到我,还能好好的。今天只一天没碰我,就闯祸了?”
毕竟昨晚两人才同床共枕。
严格来说,简昭阳距离上一次触碰他,间隔远不到24小时。
余林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这倒是点醒了简昭阳。
简昭阳抬头望向仓库深处,通过放远视线,拓宽自己的思路。
很快,他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比喻,对余林深说:
“肉食爱好者,可以通过训练,改为吃素,对吧?”
“嗯。”
“但是这人要是还没戒干净,面前就摆满冒着香气的烤肉,他还能冷静待着吗?”
“……”
余林深听懂了。
简昭阳这比喻倒确实是生动易懂。
余林深不在面前时,简昭阳还勉强算是可以自控。
一旦人就在跟前,想要他控制住欲望,就要耗费更多的精力,面临更大的风险。
既然如此,简昭阳本应该彻底放弃余林深,另寻良人,这样就不必为难任何一方。
可这“划算合理”的方案,不知何时,已被二人默契地不再提起。
“我还想呢,你怎么就能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说不碰我就不碰我。”
“可没你现在说得这么轻巧啊!余林深,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想啊?”
“……”余林深预感不对,逃避现实,“你别跟我说话。”
“余林深,”简昭阳却报复地追着说,“你要知道,你每说一句话,嘴唇每开合一次,我都想亲你一次。”
“……”
余林深看似平静。
但被画纸覆盖的那对膝盖,却因男人的话不自觉地夹紧了些。
“聊了这么久,还没欣赏你的大作呢。”简昭阳说着话,再次探近了身体,“你说画人,画了谁?”
余林深绷紧了身体,双手本能拍在纸上,挡住了人影,“画完再给你看。”
想看的东西被挡住,简昭阳却没因此起身坐好。
他就着倾身的姿势,转移视线,眸光落在了余林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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