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卡皮尔兴奋到面色潮红,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归结为自己是被毗湿奴主神选中的使者。
今晚真是美好如梦境。
卡皮尔内心激动的幻想着,也许马上就能变成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了,也许等这次回到印度,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婆罗门大人们,也要对自己恭敬无比了。
金斯利有些茫然的看向帕西,自己刚开了十万美金的数字出来,结果突然就冒出一位悬赏二十万欧元的犯人,金斯利少爷感觉自己在金钱上受到了鄙视,这真的是很不给我金斯利少爷面子啊。
“英国现在已经如此混乱了吗,我们在利物浦的第一晚竟然就遇到这种级别的逃犯?”
帕西耸耸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金斯利随即对卡皮尔说道:“我陪你一起在这碰碰运气。”
另一桌,里昂漂亮的眼睛明亮的就像大海上正午的烈日,史密斯感觉自己都要被灼伤了。
“史密斯!我们兄弟发财的机会来了!”
史密斯看着亢奋的就像见到女人一样的里昂,无奈道:“你是想试试抓到这个悬赏犯人?”
里昂嘿嘿一笑,低声道:“史密斯,你觉得的这个悬赏,更多是来自于他截获的古董价值还是来自于他杀人的恶劣行径?”
史密斯想了想道:“应该是古董的价值更高,不然没必要以身犯险,毕竟交易人员里还有正规军人。”
里昂现在满脑子只有金灿灿的二十万,已经忽略了,除了老约翰提到的杀人案,自己的兄弟却增加了其中还有军人。
里昂兴奋的分析道:“虽然警方没说,但古董的价值肯定远远高于二十万的,哪怕有命案的溢价在里面,这个价格应该在它原本价格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左右,毕竟博物馆没必要也不可能原价回收一件原本就属于它的古董。”
“假设,我是说假设,这件物品价值二百万欧元,哦,天啊,真是一个想想就激动的价格。”
“我们为什么要把他还给博物馆呢,难到我们就没有其他手段获取更大的价值吗,哪怕给我们亲爱的皮特老大,相信给我们的回馈也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史密斯泼冷水道:“兄弟,你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干掉在戒备中的军人吗?”
里昂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啤酒,扬起空杯子道:“阿芙拉,再来两杯。”
平日两人是不舍得这么喝的,只是今天在金钱的刺激下,里昂准备奢侈一下,也许下次来的时候,就应该让阿芙拉换陈年的葡萄酒了。
“我们应该为了这一笔巨大的财富试着努力,当面临危及生命的风险,我肯定会第一个拉着你离开。”
“史密斯,你要相信我和少妇约会时,时刻惦记人家丈夫回家的敏锐直觉!”
史密斯感慨道:“里昂,金钱的力量果然可怕,连你那被女人和液体锈住的脑子都难得蠕动了起来。”
里昂故作害羞的笑道:“你终于发现了我平日里刻意隐藏的智慧。也许,这就是我实现梦想的起点,包下整条街的姑娘!”
史密斯头疼道:“包下整条街的姑娘仅仅是你梦想的起点吗?那你梦想的终点一定十分可怕。”
检查完酒吧的客人后,一位警员向莫里汇报:“头儿,大家全部检查过了,没有歹徒。”
莫里警长十分抱歉道:“抱歉打扰您了,亲爱的老约翰。”
“没什么,这是每一位大英帝国公民应该做的。要再来一杯吗?”
莫里警长痛苦道:“哦,不不不,感谢您的好意,我要继续去下一个酒吧检查了。”
并没有什么异常,其实莫里也明白,歹徒受伤后来酒吧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这里的环境对一位伤者而言可不是很友好,随时可能爆发的冲突和当地盘根错节的地下势力,很容易让自己暴露在外。
莫里警长只是路过酒吧街要去港口那边检查一下,避免那个歹徒偷渡,而且那里还有另外一批人接应,至于路过英爵酒吧的时候进来检查,更大的可能性只是来向亲爱的老约翰蹭一杯美味的威士忌。
检查下一家酒吧什么的,不存在的,只是莫里警长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来英爵的理由罢了。
其他酒吧的劣质酒水,骗骗那些在劲爆的音乐中抱着异性蹦迪蹦自嗨的年轻人也就罢了,怎么能和老约翰的陈年威士忌比较。
其实英爵还有着二楼和地下室,只是莫里警长包括所有的警员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检查了一楼整个大厅,似乎完全不担心歹徒会偷偷藏在二楼。
其实不止他们,大厅的客人们也似乎总是忘记,英爵酒吧还有别的地方空余,只有在有客人被侍者带领前往二楼的时候,众人才会忽然想起,这家酒吧是有二楼的,当他们踏出酒吧的大门后,有些记忆似乎就和酒精一样的蒸发了。
有些客人提出想去二楼喝一杯的请求后,都被老约翰礼貌的拒绝了,也曾有人想借着酒劲妄图偷偷溜上二楼,那位可怜的兄弟在把脚放在台阶的瞬间,那“咔嚓”的清脆骨裂声,让整个酒吧的人瞬间都清醒了很多。
莫里警长意犹未尽的喝下最后一滴威士忌,恋恋不舍的把空杯放在吧台上,对老约翰致谢道:“感谢您的招待,对了。”
莫里警长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匆匆戴上帽子道:“差点忘了,今夜上头还让我带着几身警服给利物浦大教堂的人换上,那些信徒已经在利物浦港等待了,说是两方联合行动。”
“见鬼,和教堂一起行动,难道是为了用主的信仰感化那位歹徒吗?”
莫里警长说完后匆匆离开,酒吧内不少人陷入了沉思。
老约翰擦拭着刚才莫里用过的杯子,轻声道:“竟然把教会也牵扯进来了,看来那本古籍不简单呢,这杯威士忌真是物超所值。”
角落里,史密斯沉默的喝着阿芙拉新端来的啤酒,喃喃道:“教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