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海之行已经无望了,可分行这边的手续仍在继续。
碍于面子,我跟谁都没说起这事。
眼见着省行的批复即将下来,我不知以后该怎么办。去廖卫东那儿?去何其伟那儿?总觉得拉不下这个脸来,尽管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在意。
这天下午李维全让我去他那儿,说法院要执行深圳一家单位,而那家单位我以前去过,希望我能最后为江都分行做做贡献,让我带他们去一趟。
公款旅游的事儿我从没好意思推辞过,再说我沾江都分行的光也只有这一回了,当下满口答应。
深圳的事儿办得挺顺,那家公司还没散,不过也就是办公室的一些电脑之类的还值个几万块钱吧,两百多万的贷款看来是泡汤了,当然这已不关我事了。
回返时法院那几位说要在广州住两晚,我也只能随了他们。到得广州,广州法院来了几个人,请我们去一个场面很大的海鲜酒楼吃了顿很丰盛的大餐,席间得知广州几位法官曾去江都办过案,江都法院的人不光工作上很好地配合了他们,业余生活也让他们相当满意乃至回广州后一直念念不忘,不忘的既有江都山间的野味,更有江都女子如水的肌肤。
酒宴散场后,为免我们几位远来的客人夜间寂寞,广州法院的同志又热情地将我们带到一个歌厅。这歌厅的场面比江都的“天上人间” 要宏大许多,只是装潢的档次似乎并不比江都的高档多少,不过歌厅的小姐倒是一个个清爽怡人,只要你荷包充实,全国各地的风味都能品尝。广州法院的同志先给我们几位客人每人“上”了一个小姐相陪,当然他们也没忘了给自己每人安排一个,看来拿小姐的肉身待客已是全国上下一个不约而同的风俗了。
好不容易忍受完歌厅里五音不全的嚎叫,广州法院的人又要请我们去洗桑拿,我怕一个外人和他们在一起反而弄得他们都放不开,便先行告辞回到了宾馆。
洗过澡,拿过当天的《南方都市报》看了看,不经意中发现里面有一家科技公司在招聘金融部经理,里面的条件似乎是按我量身定制,想起上海之行的无望,便有了在广州落脚的心思。
第二天法院几个要去广州的法院“考察”,我只好独自呆在宾馆,看了会电视,想起昨晚看过的报纸,便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小姐清脆悦耳的声音:“您好,这里是XX科技公司。”
“您好。昨天看到《南方都市报》上你们公司的招聘信息,自我觉得符合你们那上面的要求,我在银行工作了十多年,正办理离职手续。现在我在广州出差,不知道能不能去你们公司面试一下?”
“请问先生您贵姓?”小姐的问话倒令我不习惯:我们那儿很少称“先生”的。
“免贵姓陈。”
“哦,陈先生您好,您能不能先发个简历过来,我给我们老总看看,再决定是不是和您面谈。”
“那行,我马上就传过来。”
放下话筒,在抽屉里找了张纸胡乱写了一个简历,当然免不了给自己脸上贴了些金,再到下面的商务中心打印并传了过去,末了又打电话告诉那小姐已发传真的消息,还顺便夸奖她的声音真甜就如同正宗的京腔并由此知道这个老总助理的芳名叫“刘芳”。
临近中午时分刘芳小姐打来电话,说她们老总请我下午去面试。没想到他们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心说莫非那老总求贤若渴见了我这等贤士便迫不及待地想纳入毂中?
法院的人在广州法院有正式的接待餐,我只好一个人吃了午餐,饭后按照面试的需要整理了一下思路,照镜子时见脸上油光满面,便出宾馆找了家美容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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