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抿了一口桌上的油茶,似乎有些局促的开口说道:
“你姐姐身为长女,原是要比你先出嫁的,但是现在你们同是出嫁难免会遭人对比,总不好让她太寒酸了。”
樊瑶听到此话直接冷笑一声,真是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居然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这点儿东西,她直接开口讽刺道:
“父亲恐怕是多虑了,我倒是觉得大姐姐什么都不缺,佟小娘私吞的那几块儿地产就够她们娘俩吃上一辈子了。”
苏天乩先是一愣,随机眼神慌乱的在屋里扫了几眼,似乎是没想到苏墨会直接拆穿他。
“为父这不是想着宫里纷争多,她一个人在那边儿若是没些银子也不好行事嘛。”苏天乩面色有些窘迫,但是还是继续开口没有罢休的意思。
“既然是纷争多,那就学聪明些,多长个心眼儿就是了,不该参与的事儿别参与,不该说的话别说,这些......教习嬷嬷应该都会告诉她的。”
樊瑶讲话毫不留情,句句往人心窝子上扎。
“可是我这做父亲的难免担心,天子脚下哪里是那么好活的,稍有不慎便要丢了性命。”苏天乩假装声音哽咽,见说不动便开始打起感情牌来。
樊瑶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直接回绝了他。
“父亲不必再哭诉,若是论有钱您不不知道要甩我几条街,您要是真心想给苏染置办嫁妆并不难,何必来苦苦逼迫女儿我。”
“放肆!”苏天乩一拍桌子指着樊瑶大声喊道,“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姐姐乖巧听话!真是不成样子!”
久久不语的大娘子听到这话眼神一暗,随即开口冷冰冰的说道:
“既然她那么乖巧听话,想必嫁进皇宫以后也能恪守自己的本分,官家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更不用着急帮她筹谋规划什么。”
苏天乩被这娘俩儿堵得哑口无言,气的直接起身一甩袖子就走了。
刘妈妈见他走远才转身进了屋儿,她轻叹一口气对着大娘子说道:“昨个儿我听小厨房的人说佟小娘被解了禁足,说是因为大姑娘要婚嫁了。”
樊瑶撇撇嘴,“婚嫁又不管她哪门子事儿,嫡娘子坐主位她放不放出来有什么要紧,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罢了。”
“可不是嘛,昨个又号丧了一通儿,老爷就把她给放出来了。”刘妈妈咂咂嘴叹息道,哭了一辈子的人竟还能有眼泪,可真是不容易。
“她和她那娇滴滴的女儿最擅长的就是哭这件事儿,偏偏父亲总是愿意信她们是真难过,也是可笑。”樊瑶打心眼儿里膈应佟小娘卖主求荣,自然也膈应苏染。
偏偏这两个没眼力见儿的蠢东西总喜欢上门儿膈应她,现在她倒是有些担心自己走后母亲的日子不顺。
“母亲......明日我出嫁后便不能经常回来了,那佟小娘心思阴险毒辣,你千万要小心谨慎,别被她钻了空子。”
大娘子抿嘴一笑点点头拉过樊瑶的手,“放心......母亲定会好好地,你无需多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