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归鹤非常充实。
现在这个时间,季归鹤应该在录制节目,不便打扰。
沈棠消停了折腾他的念头,趴在小沙发上,拾起旧日恶习,寻觅朋友圈小文章四处祸害人。
-沈棠:《男人四十一枝花?其实是一只瓜,头上没几根头发》
-陈导:去你的!
-沈棠:《极致诱惑,中国美食图片一览,深夜报社!》
-洛大嘴:滚啊!
-沈棠:《搞定客户的一百个秒招,百试百灵!》
-临妈:…………
到处碰壁后在徐临这儿大获全胜,沈棠的心情美妙不少,这才戳了江眠,也没问他缓过来没有,随口问了一嘴他和阮轲的情况。
江眠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缓过来了?”沈棠叼着阿姨走之前洗的葡萄,淡定发问。
江眠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这几天试着去接触了一下季家的人……感觉不太好相处。岁岁,你喜欢季归鹤,那他呢?”
沈棠吐出籽儿和皮,跟季归鹤待久了,不自觉就被带跑了,张口就道:“当然是臣服于我的美色。”
江眠:“……”
江眠眼睛一瞪,头都大了:“最关键的就是这点!你怎么知道季归鹤不是图个新鲜,贪图美色?岁岁,你被徐哥保护着,不知道外面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皮下的心有多脏!季归鹤这种人,恐怕最不看重别人的感情,你……”
沈棠轻声打断:“是他先招惹我的。”
江眠一怔,品出话里的意思,有些愕然。
季归鹤看似沉静低调,但骨子里的清贵傲气也没多掩饰,谦逊和善不过是客套罢了,实际上疏冷得很。
这种人要是当真主动追求了谁……还真不像是鬼迷心窍。
江眠抹了把额发,纠结了很久,才道:“行吧,找个时间,出来吃顿饭,我看看才能放心。”
沈棠眸中涌出笑意:“行啊,事先说明,不去你那个原谅餐厅。”
这事妥妥是个黑历史,江眠想想都汗颜,讪讪道:“早就盘给其他人了,千万别和阮小轲谈起啊,不然又不给我进房间了。”
沈棠挑眉:“你和阮轲……”
江眠美得不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恭喜。”沈棠真诚道贺,想了想,江眠这次追求阮轲看着也不是闹着玩玩,便咽下了警告的话。多年朋友,他看得出江眠的心性脾气,虽然有时冲动毛躁,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一提起阮轲,江眠嘚瑟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沈棠受不了这股腻歪劲儿,赶紧挂了电话,算算日子,离《弦中月》上映还有五天,离季奶奶的生日还有四天。
这些天他和季归鹤一直有联系,季归鹤却没再提过,不想给他压力。
想到季归鹤的家人,沈棠的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到沈筠送来的礼物上。
这些年他俩气氛僵冷,一年也通不了几个电话,他不愿回S市,沈筠也不会来这儿,但经常寄礼物过来,什么都有,无一不昂贵,就像是想用这些补偿似的。
阿姨说,有一份是沈筠亲自送过来的。
沈棠的脸色冷淡下来,随意翻了翻这些袋子盒子,有一个包装很不一样,大概就是沈筠路过A市时送来的。
里面是个长方的东西,和以往的礼物很不一样,他蹙了蹙眉,眉心莫名一跳。
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空荡荡的屋里静谧死寂,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沈棠没有立刻翻开,反而垂下眼,茫然地盯着那堆礼物,忽然觉得,这个房子也没那么好。
只有他一个人。
以往他喜欢一个人清静的待着,可现在却很想要个能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静静陪伴的人。
最好那个姓季。